花厅里布置了一面纱帘,这是原身在的时候就布置的,方便处理一些比较私密的事情。
刘楚玉来到纱帘后面坐下,心里不断谋划着,同时给自己做了一下心理建设。
等司马於霆一来,刘楚玉就已经拿捏好了说话的语气。
她居高临下地看着司马於霆,看着那张熟悉无比的脸,说道:“听说你不屑于伺候本公主?”
司马於霆跪在台阶下,看着地上的木板:“回禀公主,属下愿听候公主差遣,除了代行驸马之职。”
“哈哈哈哈。”刘楚玉笑了:“什么叫代行驸马之职。驸马新婚之夜就逃了,莫非要我独守空房,孤寡到老?”
“属下没有这个意思,只是属下既然来到这里,无论公主还是驸马,都是我的主人,属下若是,若是侍寝,便是僭越了,还请公主明察。”
“巧辩,呵。”刘楚玉知道他语文水平不错,上辈子吵架的时候自己总是输,不是没有缘由的。
她可不想在这个时候跟他争辩下去,他无非是想摆脱自己的控制,回去当他的宿卫军而已。
“你既然已经是我的人,就应该为我所用,就算驸马来了,该你侍寝也还是你。这点你要明白。”
刘楚玉不咸不淡,不表露一丝感情地说道,这话一下子将驸马的地位踩在了脚下,也让他好生掂量掂量。
作为朝野内外最得宠、最野的女人,刘楚玉根本没必要将驸马放在眼里,稍微能压制她的,也只有皇上而已。
但其实,这也是表面上的,实际上连皇弟都得听她的。
看着仍旧硬气的司马於霆,刘楚玉猜他此刻一定感到恶心透了。
便道:“你长得如此俊美,魁梧,别说女人了,就连男人看了都难以把持。若是把你送到新都澡堂,应该很抢手。”
碧奴儿眼睛一张,侧目看向司马於霆,希望他赶紧服软。
“澡堂……”司马於霆念了出来,似乎不是很明白,但又很清楚这话绝不只是字面上的意思。
碧奴儿使劲眨眼,用脚轻轻踢了他一下。
司马於霆朝她看去,碧奴儿就赶紧摇头清嗓。
这下司马於霆彻底明白了。
原来新都澡堂是那种澡堂,结合南北朝文学来看,该懂的都懂了。
这个时代的风气比现代还要开放、混乱。
“如何?你若不愿服侍我,那就去澡堂服侍男人,里面的人可不少达官显贵呢。”
司马於霆一下子像被堵住了嘴,抽去了脊梁,心气儿都抽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