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斯坦这位高学历人才，通风系统并不是什么高端仪器，他捣鼓了两下，很快就将装着毒蛇药剂的大桶接入到了通风系统中。

到时候只需要他打开阀门，毒蛇药剂便会迅速扩散到这家酒店的每一间房间中，自然也包括举办慈善晚宴的大厅。

今天晚上，整座酒店都被韦恩集团包了下来，根本不用担心会杀错人！

……

李维在一旁静静的看着斯坦准备好这一切。

“卡达·烬先生，”斯坦忽然开口道，“对了，我忘记了一件事，你能帮我个忙么？”

“当然可以。”李维耸了耸肩。

斯坦从自己的兜里拿出了一只U盘，“这里面是我提前准备好的视频和黑客程序，麻烦您帮我将他插到酒店的电脑中，我就可以远程控制在慈善晚宴上播放视频了，我要将韦赞制药的真实面目公之于众！”

“好的，我会帮你搞定的。”李维接过U盘，放进自己的口袋里，忍不住开口道，“斯坦，我想，你是不是也可以在通风系统上搞一个定时装置，这样你就可以保证自己的安全了……”

虽然李维帮助斯坦也有自己的私心。

但是他终究觉得，与哥谭其他的疯子和罪犯相比，斯坦称的上是一个好人，好人的结局不应该是这样的。

但是让他没想到的是，斯坦听到他的提议，却摇了摇头。

“不，定时装置未必不会出现意外，机会不多，如果错过这次，想要等到下次机会，不知道要多久，我必须亲自在这里，才能保证万无一失。”

“而且，无论如何，我终究是杀人了，造成了这么多人死亡，只有我死了，才能引起政府的重视，而不是将这件事定性为谋杀或者报复……”

李维看着他脸上坚定的表情，知道斯坦已经心生死志，下定了决定，便也不再继续劝阻他。

现在李维有些理解，为什么哥谭会出现那么多疯子和罪犯了。

像斯坦这种人，活在哥谭这种黑暗的环境，但是心中又心怀正义坚守法律，无疑是一件极为痛苦的事情。

不是在痛苦中爆发成为疯子，就是在痛苦中沉沦变成罪犯。

……

将斯坦留在天台上，李维便下了楼。

对他来说，独自一个人潜入酒店中控室比带着斯坦上天台还要简单。

顺利的将U盘插入中控室的电脑之后，李维便离开了酒店。

但是他并没有赶回阿卡姆疯人院，而是在酒店街道对面，找了一栋高楼，拎着两瓶啤酒上了楼顶。

楼顶的风很大，仿佛伸手就能触碰到哥谭上空常年不散的阴霾。

李维打开啤酒，猛灌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