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蝶屋。
院子里,
“这家伙是人类吗?”
“是吧。”
伊之助仍然昏迷的躺在地上。
“伤的真严重啊,肋骨都勒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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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隐围着他,窃窃私语着。
这时。
隐身后的位置。
砰!
“终于…”无一郎踉跄了一下,随着一声沉闷的声响,他两眼一翻,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
面前,是终于从山下推上来的,装着名为[缘一零式]人偶的箱子。
“…我们…做到了…”
有一郎有气无力的靠在箱子旁边,他颤颤悠悠的举起手,与一旁倒在地上的无一郎缓慢击掌。
啪嗒。
晨曦的阳光下,兄弟二人的手掌击在一起。
两人保持着这个动作,宛若一座雕塑。
父亲唯一郎安静的躺在板车里,若不是胸口的起伏平缓,隐们都以为他要去世了。
这时。
似乎是因为箱子被有一郎立起,竖着的箱门缓缓敞开。
咯吱——
露出了里面人偶的样貌。
六支日轮刀整整齐齐的摆放在人偶身侧。
而这一幕。
正好被刚刚从二楼走下,看向庭院的灶门一家人看见。
“喔!”竹雄揉了揉惺忪的睡眼,他愣了一下,接着惊讶的伸手指向人偶:
“是爸爸!”
“真的!”正被竹雄牵着手的茂闻言,猛地抬头朝前看去,朦胧的双眼看了个大概。
坐在屋台上的炭十郎身形猛地踉跄了一下。
“爸爸——!!”茂一副刚刚睡醒的模样,他一下挣开竹雄的手,张着双手就朝人偶跑去。
奔跑途中,他一下跃下屋台,穿过走廊,经过锻炼的身体灵敏的扭转。
但当他越发靠近人偶时,刚睡醒的脑袋也逐渐变得清晰。
在离得足够近。
以至于能够看清人偶损坏的脸部,和脖颈间的缝隙后:
“爸——嗬!”
茂的语气与脸色急转直下,他猛地刹住车,眨巴眨巴眼睛,小脸惨白的看向人偶。
差点没刹住车的双臂踉跄的努力挥舞了两下,保持平衡。
关节间的缝隙,只剩眼珠的半张脸…
“…诶。”他不敢相信般后撤了半步,心中一阵发寒。
——这是爸爸吗?
这时。
一直坐在屋台上的炭十郎缓缓走来,伸手将吓坏了的茂抱了起来。
让他坐在了自己的肩膀上,并安慰着:
“放心。”
炭十郎轻轻拍了拍茂的脑袋:
“只是人偶而已。”
闻言。
茂愣了一下,扭头看了眼炭十郎:“爸爸?”
又看向人偶。
脑海一时间有些混乱。
踏踏踏。
这时,竹雄和弥豆子也赶了过来。
听清炭十郎的解释后,纷纷好奇的看向人偶。
“…仔细看的话,只有特征有些类似而已,完全不是爸爸的脸嘛。”
花子仔细瞧着人偶的模样,她抱着双臂,鼓起脸有些气鼓鼓的说着:
“谁做的人偶,一点都不像!”
“就是就是。”茂在一旁附和,似乎是为了找回自己刚才被吓到的场子。
“啊呀,啊呀。”葵枝牵着花子的手,一副惊奇的模样,左右观察着缘一零式:
“厉害。”
时不时还回头,看向炭十郎,似乎在做着什么对比。
“不是做的我的人偶哦。”
炭十郎无奈的笑着,他目光缓缓移到累趴下的时透兄弟身上。
——缘一零式被搬了过来。
从锻刀村新址到这里,所要的时间绝对比一晚上要长。
更别说,还带着如此沉重的物件。
思忖片刻,炭十郎得出了结果,
——继国岩胜干的吗?
就在这时。
“噶!噶!”
一只鎹鸦振翅飞翔着,他噶噶大叫,随即落在炭十郎面前:
“噶!灶门先生!”
它摇晃着脑袋:“我是锻刀村的常驻鎹鸦,此次前来是传递铁巧先生的消息!”
说着,鎹鸦模仿起极度悲伤与愤怒的语气:
“灶门先生!上次的[缘一零式]您还记得吗!”
它咬牙切齿的模仿着,甚至隐隐有泪光在眼睛闪烁:
“这次居然有人,将它偷走了!”
“那可是我的传家宝啊!!”
“我在村子里一一问过,没有一个人承认!”
“灶门先生,我一个人的力量太过弱小,若是您有空的话,请前来锻刀村一趟。”
鎹鸦的脑袋突然靠近,语气也变得阴森恐怖起来:
“我一定要让那个小偷付出代价!!”
说完,它收回脑袋,语气变得正常:
“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