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神识扫了一眼。

沈素织：“今日我去勾栏听了一出戏。”

陆一元轻挑双眉，回复讯息。

“什么戏？”

“就是有一名书生，在路过江南一座小城时……”

少女开始兴致盎然地讲故事。

陆一元缓缓靠坐下来，接着炼制“花洒”。

说实话，沈素织并没有什么讲故事的天赋。

原本一个跌宕起伏的故事，被她讲得干巴巴的，毫无趣味；期间也只有她自己乐在其中，时不时还会吊一下他的胃口，问一句“你猜接下来怎么了”。

但他就是喜欢听。

他只觉得，这个时候的沈素织，无敌可爱……她也只有在和他分享这些事的时候，才会表露出这样的一面。

这大概也是她最真实的一面吧。

……

翌日早晨。

陆一元来到一楼大厅，看见了早早起床，在落地窗边教授文字、算术的李芸香；以及貌似在认真听讲的许心萤和绵绵。

两人一家燕看见陆一元，纷纷出声打了个招呼。

陆一元轻笑着点头回应，随后问李芸香：“识字和算术都是你自学的？”

“开始是听课，后来是自学。”李芸香不愿意提及太多儿时的经历。

陆一元点点头，没有追问，转而招呼一声：“来跟我一起做早点吧。”

这个世界，穷人家是不会吃早点的，因为这对他们来说过于奢侈了。

陆一元对早点倒也不甚在意。不过，为了李芸香和许心萤这两个身体孱弱的普通人考虑，他还是打算，继续保持良好的饮食习惯。

许心萤和绵绵听到他的话，一秒都没有犹豫，直接起身欢呼着跑向/飞向了厨房。

李芸香一脸无奈地看着陆一元。

“吃饱了才有力气学习和工作。”陆一元笑道。

“唔，陆先生今日的计划是什么？”李芸香绕过落地窗边的案几，迈步走向厨房。

“先在屋子后面圈出一小块地，作为畜牧场；然后我得出门一趟，大概晚饭之前回来。”

陆一元简单解释了一遍，自己打算养牛的想法，最后说道，“下午你们若是没什么事，可以做一些玻璃器皿或者装饰物，形状样式随你们喜欢。”

“好。”李芸香点头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