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次的事情被报导出来了以后,我就觉得陌陌妈妈可能就是被那个组织拿来做实验了。”
“而且那个组织,可能就是陌陌妈妈说的鼎盛集团的孙家。”
苏牧暗道,您猜的是正确的。
“我很担心陌陌妈妈的安危,怕她被那个非法组织抓了回去,再受什么折磨。但我不敢跟任何人说这件事情,也不敢跟人随便打听。”
“我在原本老宅带着陌陌又住了半个月,想等陌陌妈妈回来。但实在等不到,且老街坊也有人发现了陌陌的存在。我就不敢再呆,带着陌陌舍了老宅,从西城二十四区搬到了东城十八区。用老头子跟陌陌父母留下来的抚恤金,租了间房子住了下来。”
“本来以为这样就不会再知道陌陌的事情了。可在东城十八区住了才不到半年,就有人在周围打听起了起来。”
“我就带着陌陌继续搬家继续躲。可那些人就跟狗皮膏药一样,不管我跟陌陌搬到哪里去,他们都能在很短的时间里找上来。”
涂婆婆的声音在此刻生出了一些惊悚与恐惧。
苏牧能够体会到老人家那时候的无助与害怕。
那种情况,真就像是十死无生的绝望一样。
不管是谁经历,都得心惊肉跳,寝食难安。
他拿起涂婆婆的手,放进自己的手心,默黙安抚着涂婆婆的惊惶。
涂婆婆拍了拍他的手,示意自己不要紧。
然后继续道:“虽然婆婆我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平头老百姓,这辈子吃得最多的就是苦。除此以外,再无任何能够拿得出手的优势。他们既然那么依依不饶的紧追不放,我继续带着陌陌躲下去,也就没有太大的意义,迟早得被他们给找出来。我索性就放了一把火,在我跟陌陌当时居住的屋子放的,而且是晚上。”
“我租住的屋子非常偏僻,一旦起火就根本来不及救援。那一把火将整个房子都给烧没了。而我则带着陌陌,趁乱又逃了出去。但这次我没有跟以前一样,换个地方继续躲。而是将陌陌丢到了北城六区的一家孤儿院。”
“我自己则重新回到了被那把火烧掉的屋子。”
“我在那里装疯子,见人就向他们要孙女,饿了翻垃圾箱,渴了随便找脏水喝。困了就在街角巷尾席地而睡。就这样,过了半年多以后,那些跟狗皮膏药一样追着我不放的人终于开始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