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沙如怒涛翻滚,刺眼的阳光下,暗黄的沙粒与鲜红的血迹交织,映出了一片悲剧的画面。远处,狂风带着沙尘刮过,飘扬的血腥味与尘土气息交织在一起,散发出一种令人作呕的压抑。
曾经安静祥和的村子,现在只剩下瓦砾和断壁。家家户户的门被破坏,窗户空空如也,不见一丝生机。破碎的木质屋顶、冒着黑烟的残砖,以及四处散落的物品都在默默诉说着这片土地不久前所发生的事情。
不远处,几名流匪正在翻找村民的遗物,抢夺着金银财宝。他们之间不时地爆发小规模的争执,为的是那微不足道的一点点财物。耳边传来的是他们粗鲁的嘲笑声和吆喝声,这些声音与这荒芜的场景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一名流匪抬起手,揉了揉在粗糙布衣上留下的痕迹,不满地嘟囔道:“这身衣服穿着真难受,总算是可以换下来了。”他瘦弱的身躯几乎要被这件衣服吞噬,阳光透过云层照在他黝黑的皮肤上,显得有些萎靡。
另外一个头高大肌肉坚实的流匪扫了他一眼:“为了混在流民里进来,有衣服穿就不错了,你在南国光膀子的时候怎么没嫌弃没衣服穿?”
这流匪边摸着自己的胸口上粘乎乎的汗水边说:“那是我主动不想穿,和没得穿能一样么?”
个头高大的流匪徒呵了一声,没有再多说什么。
那皮肤黝黑的匪徒蹲下身,开始在地上的尸体旁寻找合适的衣物。每当他翻过一个尸体,都露出一副极为不满的表情。
很快,他捡起一件看起来还算完好的衣服,啧啧赞叹:“中原这些杂碎穿的衣服都这么好,全都是靠压榨我们南域人换来的荣华富贵,真恨不得把这些杂碎全杀光.”
另外一边,在村子的正中央。
一位“流匪”矗立在这场浩劫的中心,他衣衫褴褛,脸上刻满了风霜与刀疤,他手持一柄斑斑血迹的钢刀,目光冷漠,似乎对这一切毫不在意,刀尖上仍然挂着凝固的血滴,一滴、两滴,慢慢地滴落在沙土上,与之前的鲜血融为一体。
“老大,守关军跟我们说朝廷的人马上就要来了,我们接下来去哪?”
刚才那说话的精壮汉子走上前,看着中央的这位流匪开口问道。
从他浑身散发的煞气来看,至少有着第五境武修的水准。
那被称为“老大”的流匪收回视线,开口说道:
“我们朝城中心走。”
“城中心?古鲁姆说那里有高境的修士,我们待不了多久.现在去不就是自投罗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