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瑞保持了沉默，但他那独眼充满狐疑的目光，以及他手指敲着桌面上一份写着“瓦坎达事件”头条新闻的报纸，就是最好的回答。

“我就老实跟你说吧，弗瑞局长。我只是想要和托尼史塔克解决之前的恩怨，，而且你也想解决托尼的问题不是吗？”

听到雷德的话，弗瑞总算看起来态度稍微有些松动的样子。

“我......好吧，我想办法给你安排一次会面，不过要在我的监督下进行。不管发生什么，你都一定要保持克制，不能起任何冲突——”

“啊这，弗瑞局长，你也许刚才没听清楚。我说的不是‘想要找罗斯会面’，而是‘需要找罗斯会面’。”

在这一瞬间，尼古拉斯·弗瑞局长心中产生了非常讨厌的不祥预感，而且是熟悉的预感，仿佛在不久之前就已经经历过这种事情一样。

这小子，是那种想做什么事情时会来征求别人意见的人吗？

“事实上，现在我的同伴已经和罗斯将军见面了。”

雷德轻描淡写地说道，丝毫不顾面前的神盾局局长脸色逐渐铁青。

“我是来这里想让你帮忙收拾一下残局。”

——

“不得不说，这个老家伙还挺硬气的，我用高温的红灯鞭索捆住他，海拉往他身上扎了616根微型短剑，灵星把他的肉一块块咬下来，他都一声不吭。”

尼克弗瑞以为自己这辈子见过斯库鲁人，见过惊奇队长，见过噬元兽，见过无数大风大浪的他，神经已经足够坚韧了。

但当他走进雷德·道格拉斯在纽约皇后区的家时，他感觉自己的大脑瞬间宕机了。

“直到你让我将贝蒂·罗斯的照片和合成的惨叫声播放给他看的时候，他才将情报一五一十地全吐出来——你想知道的都在这里了，我去隔壁帕克家一趟，彼得那小子要我帮忙做他的科技手工作业。”

伊凡万科把一沓资料递到雷德手上，同时拍了拍呆站在原地的尼克弗瑞肩膀，顺便用他的皮大衣擦了擦刚洗过的手，就哼着苏联小曲往门口走去。

尼克弗瑞感觉有些呼吸困难，他强忍着抽出手枪把面前这个男人崩掉的欲望——主要是他知道这样估计也打不死雷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