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TV里的气氛依然热烈,但是陈心怡已经开始考虑之后的事情了,今年以来,刘江河在外的行为依然体贴,但是两人独处的时候,却在一点点的改变着,尤其是暑假以后,似乎对性的渴望越来越大,也越来越不顾及她的感受,就比如今天,如果只是接吻,她其实并不排斥,现在什么年代了?她虽然相对那些奔放的人来说,可能还是相对保守,但也仅仅是相对,轻吻,拥抱这种事情在外面还是可以接受的。由于专业的优秀,她也经常参加一些商业活动,眼界自然不是一般人那样的,穿着性感的礼服,之后和主办方推杯换盏,都是很正常的,可是当众被抚胸,她是无论如何不能接受的,虽然包间里人不多,也都是年轻人,但是毕竟有人,刘江河的行为还是让她很不舒服。
她之前因为自己电脑故障,用过刘江河的电脑一个星期,在里面发现了刘江河隐藏文件的许多美女图片,大多数都是网上的,她并没有声张,而是假装不知道的还给了他,还是因为家庭的原因,一直让她潜意识里觉得男人就是家庭的支柱,毕竟,大多数国内的家庭不都是这样吗?其实现在仔细想想,刘江河父母虽然没有对待儿媳妇的热情,但是也没有电视剧里演的那么针对,礼貌还是很到位的,她突然明白了,不是刘江河家人对自己不满意,而是需要后续观察,在领导阶层,那些人从来不会轻易表现自己的情绪,也不会很轻率的就做出决定,而自己,对于外貌和重庆大学学生的身份,还是自信的有些过头了。
今天的情况,让她对自己的判断产生了怀疑,刘江河真的是值得托付一辈子的人吗?自己以后能接受相夫教子的生活吗?公公婆婆的传统自己能接受吗?
她看了一眼刘江河,正好刘江河也看向她,两人目光一碰,相视一笑,看起来很是温馨甜蜜。但是陈心怡的心里却不是这么想,她从刘江河那发红的眼眶里敏感的感觉到了性的渴望,但是还有其他东西,会是什么呢?
其实一般男人,对女性了解的远远不够,他们大多数都会把女人想的过于简单,狭隘,片面,男人经常会用理性思考问题,而女性一旦坠入爱河,就是完全的感性思考,这不代表她们不会理性,而是生理机制让她们不屑于理性思维,因为那样很无趣,太简单,但是她们一旦拿起理性,比男人的理性就强大太多了,因为男人的理性仅仅是理性,而女人的理性不单有理性,还有感性融合,从这点上来说,女人的层级是高于男人的,毕竟大自然是公平的,给了男性强健的体魄,难道就没有给女性其他方面的补偿吗?可惜,很多男人想不到这么深。
刘江河此时确实有很强的欲望,但是这种欲望不是对陈心怡的,而是对脑海里梁梓荫那青春性感身姿的,他一开始追求陈心怡也是基于这样的目的,因为陈心怡漂亮,而不是因为她的其他内在特质,当然,随着两人深入交往,肯定是有感情的,但是世间事情的基础规律是,基础决定上层,上层在发展的时候再拉动基础,相辅相成,如果基础本来就错了,发展的上层又没有在拉动基础的时候完善修改基础,就基本决定了这样的组合缺乏长久性,稳定性。陈心怡已经在修改基础了,而刘江河显然没有。
刘江河努力的克制着自己的欲望,然而酒精的刺激让这种克制变的愈发困难,他一瓶瓶的灌着啤酒,一次次的上着厕所,终于在某一瓶啤酒没喝完的时候,脑袋一歪,醉了过去。
醉梦中,他梦到和陈心怡在举办婚礼,父母很开心,来了很多人,高中同学,刚子,小琴,何成仪,李壮,秦家明,吴天翔,等等,还有梁梓荫,他很开心,进入婚房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新娘变成了梁梓荫,他很兴奋的把梁梓荫抱着放在婚床上,嘴巴里不停的说:“梓荫,我想你,我要你”,却把陈心怡完全赶出了梦境。
远在北京的梁梓荫并不知道在江油,有个只见过几面的学长在酒醉之后梦里的意淫。她靠在母亲的肩膀上,和母亲梁逗逗看着已经在瑜伽垫上沉沉睡去的周琪,周琪睡的很安心,她枕着梁逗逗大腿,偶尔嘴巴吧唧一下,好像在梦里吃到了心仪的美食,身上则盖着梁梓荫的蓝色外套。
北京的天气已经微凉,但是在瑜伽室里完全感觉不出来。方其中间发了微信过来,梁逗逗回复说是不回去了,方其得知三人在瑜伽室,也就不再多问。黄亮和袁真真则告诉梁梓荫,他们酒吧结束就去天安门广场排队,让她好好休息,四点到那里就行。
梁逗逗看了看手机,半夜十二点半,她温柔的对梁梓荫说:“要不你睡一会?”
梁梓荫靠着母亲肩膀的头微微挪了一下,并没有回应母亲这句关切的问候,而是轻轻的说:“妈,下午在家里,我有点激动了,欧阳奶奶不会生气吧。”
梁逗逗抱着女儿肩头的手微微紧了一下,笑着轻声说:“不会,别多想,大家的初心都是好的,方法和方向上可能有些偏差,没事。”
梁梓荫这时把头微微抬起,看着母亲的侧脸说:“我很害怕。”
梁逗逗显然知道女儿在说什么,她用手轻轻按了一下梁梓荫的头,让她的头在自己的肩膀上更舒适一些,然后轻声说:“相信妈,不会再犯相同的错误了。”
梁梓荫也不再抬头,就那么靠在母亲的肩膀上轻声说:“嗯,我当然相信妈,可是我现在还是在想去重庆大学是不是一个错误,是不是应该在北大或者清华,离你近一点。”
梁逗逗笑着说:“前路看不清楚,就别想太多。”她用手拨了一下枕着自己大腿的周琪额上一缕头发。“你看看,如果不去重庆大学,又怎么认识这么好的朋友呢?”
谈到周琪,梁梓荫明显轻松起来,她从母亲的肩膀上直起头来,端正了身体脱离了母亲的怀抱,然后笑着说:“是啊,从进宿舍的第一眼,我就有种感觉,她会是我的好朋友,那个时候,以往的理智啊,分析啊,全都没了,我运气很好,一个月以来,我和周琪,越来越好,她身上有好多东西是我没有的,只是她自己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