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止,我知道你打的什么算盘。”薄誉衡重重呼吸了两口。
“六年前,你伪装车祸身亡,为的就是有朝一日,能彻底报复薄行止。你不仅要霸占薄家和薄氏,就连他的女人你也想据为己有……咳……”
愤恨交织,血色蔓延。
薄誉衡剧烈的咳嗽起来。
容止面色波澜不惊,“二叔,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薄誉衡捂住额头,脸色灰青,“容止,我现在就去告诉桑榆晚……”
容止冷笑,“二叔,你和我,她会相信谁?”
薄誉衡喘息,“她可不是善茬。”
容止冷眼睨着他,瞳眸黑沉,“二叔知道就好。”
“你……”薄誉衡心脏突然一阵绞痛,面色瞬间煞白如雪,额头上浮出了密密麻麻的冷汗。
容止摁了一下内线电话,“凌助理,进来一趟。”
凌洲很快推门进来,把薄誉衡扶了出去。
容止看着地毯上落下的血渍,瞳仁微缩,随后让黑衣人把整块地毯都撤走了。
上午的股东会,缺席两人。
一个宁婉珍,一个薄誉衡。
几项决议,都是全票通过。
会议结束,桑榆晚特意把容止留了下来。
“薄誉衡是怎么回事?”
容止坐在她左手边的位置,转了一下椅子,直接面向她。那双幽深的眸子,明明灭灭。
“他说了一些不该说的话,我动手教训了一下。”
桑榆晚闻言,直皱眉,“即便如此,你也该注意一下场合。这是在公司,不是在老宅。”
容止神色坦然,“下次我注意。”
桑榆晚眸光沉了沉,沉默了数秒,忽然问他,“容老爷子明天出殡,你不打算回去送送他?”
容止眼底闪过一抹复杂的神色,挑眉,“我为什么要回去?”
桑榆晚眼底浮出一抹淡淡的晦暗,“他是你外公。”
“呵。”容止嘴角浮出一抹讽笑,“如果你是我,会回去吗?”
偌大的办公室内,气温骤降。
桑榆晚心头一紧,握住了签字笔,“可我不是你。”
容止脸色又平静下来,语气也变得很温和,“你如果知道内情,就不会劝说我回容家了。”
桑榆晚一怔。
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