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榆晚紧抿着唇,面色凝重,心中藏着一个巨大的谜团。
在沙发上坐了一会儿,她才起身休息。
容止让黑衣人把车开到僻静处,车子熄了火。
他们的视线,正好可以看到桑榆晚的别墅三楼。
黑衣人有些不解,大着胆子发问,“二爷,你这么担心夫人,为什么不进去?”
容止的峻脸,陷在黑暗中,深沉而寒厉,“多嘴。”
黑衣人见他没有动怒,接着又问了一句,“二爷,薄行止的体检报告,要不要也给宁婉珍一份?”
容止眯了眯眸,勾了一下唇角,“你现在给她,她只会更加怀疑桑榆晚肚子里的孩子来历不明。”
黑衣人一怔,扭头,看向他,“那就直接把薄行止的身世也告诉她。”
容止蹙眉,声音冷沉,“还不是时候。”顿了顿,他又补了一句,“就算你把事实摆在她面前,她也不会相信。”
黑衣人脱口而出,“事实面前,她不信也得相信。”
容止冷笑,“她是不敢相信。”
黑衣人恍然,“明白了。对于宁婉珍来说,薄行止就是她的孩子。是她和薄远山的独子。只有这样,她才能继续在薄家生活下去。”
嗡——
手机震动声在车内响起,格外的急促。
容止拿出来,扫了一眼。手机灯光划亮了他冷寂的双眸,很快又是一片晦暗。
黑衣人见状,回身坐好。
容止摁下了接听键。
“阿止,你最近好吗?”
打电话给容止的,是一名中年女性。
容止看着桑榆晚卧室的窗户,暖色的灯光倏然熄灭。他不由挑了挑眉,“还不错。”
“你找到她了吗?”女人又问。
容止唇角上翘,“嗯”了一声。
“她接受你了吗?”女人继续追问。
容止眉心闪了闪,语气比刚才低落了些,“没有。”
“阿止,追女孩子,要多花些心思,可不能用强。”女人微微有些失望。
容止抬脚,踹了一下前排的座椅,示意黑衣人发动车子。
车子缓缓驶出了清荷苑。
容止继续和女人讲着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