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枫致手指一抬，一道法则之力飞出，缠绕在媚姣的手上，她的动作瞬间停滞。

“为什么？为什么要阻止我？我只想救他一命而已！”媚姣嘶吼着，全身剧烈颤抖，却无法动弹分毫。

“用你九世修来的道果，救他一命，他值得你如此做吗？”林枫致问道。

“没有什么值不值得，只有应不应该而已，那是无数日夜的陪伴，多少次舍生忘死的相护，才让我活到现在！”媚姣凄笑。

“哈哈哈，想不到你会这么天真，那就让我这个将死之人，告诉你真相吧！我陪着你，不过是想日夜吸食你身上的血脉之力，救你不过是因为我的魔功，还未练成而已。”

隐墨放声大笑，那布满伤口和血迹的脸庞，在灯火的照耀之下，看起来无比的狰狞和恐怖。

“那你吸食我血液之后，修为大降，又怎么解释呢？我在出生时，血液中就带有一种血毒，要不是你帮忙过滤毒液，我活不过十岁。”

媚姣眼睛透彻，仿佛看穿世间的一切。

“我只是太过贪心，吸食过量，导致无法控制而已。”隐墨依旧强词夺理，只是他的说辞已漏洞百出。

“我五岁那年，不幸掉入堕神渊，你明明已深受重伤，为什么还要冒死进去救我？”媚姣直视隐墨。

“我已经说过，救你是因为我的魔功还未练成，需要……”

隐墨说不下去，他的眼光闪躲，不敢跟媚姣对视，言语也变得苍白无力。

“编不下去了吧！我不是一个十岁的小孩，我修炼九世，很多东西我不想说，但不代表我看不透。”

媚姣依旧凄笑，隐墨突然放声大喊：“杀了我，快杀了我，我求你杀了我。”

哀求，这是隐墨的哀求！

林枫致没有动，隐墨苦笑，他已知道自己的要求不会实现。

回想自己的一生，再看看现在，这是多么的可笑。

他一生都在追求长生，现在却想着快点结束这一切，从来没想过，活下去，有时候也是一种累赘。

“你确定要救他吗？如果你死了，我们之间的约定也就此作罢！”

林枫致的眼光在媚姣的脸上扫过，语气平静得可怕！

法则之力被撤去，媚姣的身体开始巨颤，坚定的眼神，变得迷离起来，停滞的手，也在这一瞬间耷拉下来。

“你依旧会帮我的，不是吗？阿福可是你的兄弟。”媚姣投来哀求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