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远、维克托、尤里卡教授三人的投影意识出现在了沃陶姆面前。

“还想要再重来一次吗？沃陶姆。”

“结果依旧不变，你最终仍然会来到这里。”

“不过这一次你明显要进步了很多，超脱的时间越来越短了，你的真理透孔仪也已经趋于完善……下一次，伱或许会更无限于接近你想要的成功，只不过你想要的成功还是绝对无法达成的。”

“你难道还想重来一次，继续无畏的想要打破所谓的天理吗？”

“天理不过是我们给出的一层定义，哪怕你能将其彻底毁灭，我们也能很快创造出第二个天理来，下一个被创造出来的天理，可就不是那么好被打破的了。”

“……”

听到这话，沃陶姆无力的垂首，他无神的看了一眼身后在一片混沌之中幻灭的虚拟宇宙，呢喃道：

“重来？不需要了……”

“我已经在这个世界中创造了真理，天理的帷幕再也不能遮蔽所有，这就足够了……”

“让我前往真实的世界吧，但是我有一个条件……”

“说。”陆远道。

“让我带上一些人，他们本来也有资格随我一起超脱的，让他们继续限制在轮回之中，已经毫无意义。”

“可以。”

在离开虚拟世界之前，沃陶姆紧紧拽着手中的真理透孔仪，释怀的抛向了身后一片混沌中。

……

随后，沃陶姆的意识被不断抬升，当他恢复清醒时，眼中所呈现的是一个豁然开朗的世界。

他的躯体是一具冷冰冰的合成人机体，但他并没有什么不满的地方。

沃陶姆的机械眼转动，很快将周边环境的全息全景收入视角。

他身处于一个控制室中，意识完成上传的那一瞬间，他立马就获知了关于天理网络系统的一切真相，以及现实中灰蛊公司的一切所作所为，包括他们当初被公司实施「“活体陈设”方案」的起因与经过。

当他得知他们在天理网络所构建的虚拟世界中经历了数万次轮回，近百万年的光景后，现实中仅仅过去了不到五年的时间，沃陶姆本应该出现情绪崩溃的情况的。

但他及时的将情感模拟系统进行了关闭处理，那近百万年所压抑的真实情感得到了彻底的斩杀。

他真正的超脱了，或者说解脱了。

当他封闭了那些没必要的情感，再次放眼看向这个世界时，只剩下一堆绝对的冰冷。

“欢迎回到真实的世界，沃陶姆。”陆远三人的身影出现在沃陶姆面前，向他问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