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锦衣男子李穆嘴唇发白的点头:“正,正是小人。”
司珉道:“本王且问你,若是本王今日穿了一身素白,不显富贵,还没带足钱,不能把整个客栈包下来,李小郎君是不是也要把本王赶出去?”
李穆心里一跳,冷汗顿时从额头上落下,诚惶诚恐的道:“小人不敢,小人不敢!方才只是一时口快,并无此意!还请摄政王恕罪!”
“呵呵,你连皇上都不放在眼里,还有什么不敢的?”司珉往前举起手里的酒杯,端着酒杯的手指一松,就被倏的从二楼落下去。
恰好李穆就跪在下面,酒杯落在他的面前,杯子碎地四分五裂,茶水飞出溅了李穆一脸,李穆一声不吭的受着。
司珉收回手,垂眼看着楼下的众商户贵人,冷冷的道:“今日之事,本王会一字不差的上奏皇上,帝都商贾仗着带着皇商的由头,风靡成性目中无人的风气,是时候该整顿整顿了。”
他的最后一句话带着一股森冷的杀意,让众人听了脊骨登时一寒,在场商户都狠狠一颤,心思爬满恐惧。
“都滚吧,本王不想看见你们。”司珉转过身背对楼下众人,语气带着不容置喙。
满堂的锦衣商人忙不迭起身逃也似的从客栈鱼贯而出,能跑多快就跑多快的消失在了客栈。
人散尽后,大堂里立马空旷起来,裴玄陵正要转身离去,就被掌柜叫住了。
裴玄陵道:“掌柜有何事?”
掌柜小心翼翼的道:“这位郎君,楼上摄政王要见你,请你上楼一叙。”
裴玄陵被掌柜领着上楼,在一雅间前听了下来,推门而入,一股淡淡的檀香味传来,桌案前一身黑衣的司珉端坐,正端着酒杯摇晃。
“你叫什么名字?”司珉问道。
裴玄陵道:“见过摄政王,在下名叫裴玄陵。”
司珉道:“你是个御灵师?来帝都谋生计的?”
裴玄陵有问必答:“正是。”
虽然他与这位摄政王不熟,也不明白他请自己上来有何目的,但裴玄陵还是不想得罪这样一位位高权重的皇族,不然以后再帝都将再无立足之地。
司珉道:“你我相识有缘,你如果信本王,本王可以给你指一条明路,保准你以后衣食无忧。”
裴玄陵道:“在下一介白衣,实在是不敢劳烦王爷。”
司珉道:“无事,左右不过是给我那老朋友增添一个人手,没什么劳烦不劳烦的,就当是本王今天心情不错,施个善。”
所谓恭敬不如从命,人家再三要给自己指明路,自己也推脱不了,再这样下去反而显得矫情,索性就洗耳恭听:“多谢王爷了,不知王爷所指的是何处。”
司珉放下手中的酒杯,嘴角勾起一抹深沉的笑容,道:“你可知白鹿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