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他的目光或许炙热,龙椅上的司洵朝目光之处看去,恰好就看见裴玄陵正匆匆的收回目光,面色肃穆的站在皇叔身后。
旁边的太后见他目光看向一处,问道:“皇上在看什么?如此入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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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洵侧过头道:“回母后,皇叔往常都不会出席冬日宴,今日突然间出席,让朕感到惊讶罢了。”
当今太后高氏因先帝驾崩的早,后来儿子又登基为帝,年纪轻轻的她就坐上了太后的位子,而今正是不惑之年,由于保养得好,看起来如同三十岁的徐娘,风姿犹在。
高太后不咸不淡的看向司珉坐的位子,恰好司珉也抬头,二人视线交汇,平淡无奇的点头问候。
“你皇叔性子恣意,不喜喧嚣吵杂,这次能来冬日宴,也是出乎哀家的意料。”高太后悠悠的道。
司洵道:“皇叔的性子和父皇如出一辙,母后应当知晓。”
高太后拿起银筷,夹了一筷子菜到司洵碗里,放下筷子,才慢慢的道:“多少年前的事了,哀家早就记不清了,唯独你还牢牢的记着。”
司洵道:“父皇的养育之恩重如泰山,朕没齿难忘,皇叔扶持朕上位,教导之恩亦是如此。”
高太后又看了一眼下面端坐着喝酒的司珉,无声叹息,道:“你皇叔是个能人,你有时间多向他学习,哀家是个深宫妇人,目光一生禁锢在宫墙内未免短浅,不及他们在战场上挥洒热血,保家卫国的战将。”
知道高太后不喜食油腻的食物,司洵给高太后倒了一杯消食解腻的热茶,道:“儿子谨遵母后教诲。”
端起茶杯,茶杯中的枸杞和红枣漂浮在茶面,同时也映照出她那一双杏眼中的阴翳,和眼见浅淡的鱼尾纹。
喝了一口热茶,她把目光移向了做的较远的孙玉境身上,而孙玉境此时却并未注意到她的目光,他的目光,此时正钉在了裴玄陵身上。
顺着他的目光,高太后自然也明白他在看谁,当看到孙玉境在看的是一个侍卫,她便兴致缺缺的转来了眼睛。
孙玉境是她这边的人,只要他不做太出格的事,她也懒得管,那个人也不会突然发难。
宴席过半时,孙玉境看样子是喝醉了,找了个借口出去醒醒酒。
眼见机会来了,裴玄陵、陈珀和魏子青三人对视一眼,刚要从侧门退出去,司珉突然道:“慢着!”
三人同时顿住,裴玄陵道:“王爷还有什么事吗?”
司珉慢腾腾的倒了杯酒,道:“这里是皇宫,我知道你们本事大,那些侍卫奈何不了你们,但切记不可乱来!”
三人同时点头,等司珉回头看时,身后的三人早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他摇了摇就被,感叹道:“白鹿司的御灵师,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