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任牧师留下,其他人可以走了。”前牧师有气无力地开口,“新任牧师需要和我进行牧师权力转交仪式,这样才能获得举行各种仪式的能力。”
约翰迫不及待地走向祭台前,等着前牧师和自己进行仪式。
其他信徒没有逗遛,很快离开了教堂。
赵浔却没有走。
他问前牧师:“小雕塑还有多少没有拿过来的?”
“不剩多少了。”前牧师回答,他看向约翰,“全力转交仪式之后,我会忘记存放小雕塑的地方,但约翰会获得知情权,剩下的让约翰拿给你就好。”
“我想在这里观看一下这个仪式,”赵浔说完前半句话,转头看向圆球雕塑,“不知道主是否同意?”
不等任何人回应,赵浔又说:“仪式结束后,我想让新任牧师把所有的小雕塑都拿出来,由我统一保管,慢慢融合。这样,我才可以确保在明天上午的时候融合完全部的雕塑。”
听到这话,前牧师叹了口气。
他没有像之前那样指责赵浔,而是走近圆球雕塑,恭敬地说:“那就请主允许我最后一次使用牧师的能力,进行询问仪式吧。”
然后,他开始念诵经文,并作出祈祷的手势。
仪式完成后,他重复了一遍赵浔的问题:“请问尊敬的主,是否同意阿水留在这里观看牧师权力转交仪式。我会抛出一枚银币,正面代表‘是’,背面代表‘否’。”
话落,他扔出了一枚银币。
银币很快落地,正面朝上。
赵浔对此并不感到意外。
为了融合雕塑,“主”肯定会同意他这个小小的要求。
当然,就算“主”不同意也拿他没办法,他可以强行改变“主”的决定。
或许“主”也是明白这一点,才没有选择反对。
见“主”答应了让赵浔留下,前牧师和约翰便不再有任何的异议,两个人开始进行牧师权力转交仪式。
过程和洗礼仪式有些相似,只不过多了两个步骤。
前牧师需要割破自己的手掌,滴血到装着水液的小碗里,而约翰需要喝下这碗带着血液和水液的玩意。
赵浔看到,前牧师的血液里萦绕着丝丝缕缕的黑气。
随着这些黑气的离开,前牧师的神情变得有些怔忪,似乎陷入某种茫然的状态中。
约翰喝下了带着黑气的血液和水液之后,整个人露出了十分痛苦的表情。
他甚至在地上翻滚哀嚎,看起来这种痛苦比洗礼仪式要更让人难以承受。
大概持续了十秒左右的时间,约翰就恢复了正常。
他站起身,舒服地伸了个懒腰,就像是在舒展自己全身的细胞一样。
状态和之前截然相反。
他的神情享受,仿佛整个人都置身于暖阳之中。
赵浔推测,那黑气可能包含了小雕塑储藏位置的信息。
前牧师失去了这部分记忆,需要一点时间适应,才露出茫然的模样。
而约翰,应该已经在痛苦挣扎的过程中得到了这部分的信息。
赵浔对约翰说:“约翰牧师,现在,你该把剩余的小雕塑都拿给我了。”
约翰看向赵浔,眼神里带着牧师固有的高高在上。
但在下一秒,他似乎彻底回过神来,看向赵浔的目光里又恢复了之前那种客气的模样。
“我马上就拿过来。”他一边说,一边快速从教堂的后门走了出去。
赵浔没有跟过去,免得又违背了“只有牧师才能知道”这一条。
他站在原地看着前牧师。
前牧师也已经回过神来,他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客气礼貌地对赵浔打了个招呼,就直接离开了教堂。
他的神色看起来还是有些失落,但已经没有了之前那种极度受伤的低沉情绪。
看样子,他对自己当过牧师这件事还是有记忆的,只是可能记忆模糊了许多,连带着情绪也不那么强烈了。
等了半小时左右,约翰推了一辆板车回来。
板车上堆放的全部都是小雕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