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淳于越,该死的儒家博士。
欺负他赵高也就罢了,如今竟然如此待他的好徒儿。
气煞我也!
赵高气愤!赵高无奈!赵高无能狂怒!
胡亥依旧老实的跟在淳于越的身后,一个眼神都没给赵高这边。
酒香盈满整片宴席之上,随着时间的流逝,热闹盛大的收徒大典,完美闭幕。
博柳和几位新鲜出炉的弟子们,挨个将宾客们送出国师府的大门,乐呵呵的忙来忙去。
“你,对,快去再调几辆马车来,送这几位大人回府。”
“李公,哎呦,慢点,我扶你上车。”
“对对对,这是国师亲赐的新服,穿着是精神哈?”
“是,小儿有幸也拜入了国师门下,如今正跟在国师大人身边跑腿。”
人逢喜事精神爽,博柳只觉得浑身有使不完的力气,一直笑得嘴巴疼了都不把唇角放下。
尉缭走到大门前,好笑的拍了拍博柳的肩膀,“你呀,这么大年纪了,迎来送往的,交给孩子们就好。”
博柳无所谓的摆摆手,“老什么老,我还年轻,再干个几十年没问题。”
他说着,上前扶住尉缭的胳膊,轻声劝着:“大人怎得又喝了这许多,回去可得多喝碗解酒汤。”
“只准你开怀不成?老夫今日也开心,哈哈~开怀的很,当大酺!喝个痛快!”
两人相伴着,走向马车,博柳小心的扶着尉缭转入车厢,这才回返。
夕阳西下,暮色霭霭,国师府终于送走所有宾客。
博家幼子扬着一张笑脸,跑来找寻大父。
“大父,国师大人有言,今日逍遥门下所有人,留在国师府用晚食,共赏烟花。”
“好好,这就来。”
博柳扶着腰,努力伸直,略微活动了一下四肢。
晚上家宴,定要将中午没喝成的喜酒,喝个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