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劫盯着下首的老六,恨铁不成钢的叹息一声。
“你这个棒槌,被那三家崽子一激就失了理法,现在外面都传我冯家老六为了三公主与人争风吃醋,怎得没传他们的名头?”
冯汕犹不服气的梗着脖子站在那里。
冯劫看着幼子这副犟种模样,无力的叹了一声,“唉,也不知道你这臭脾气是随了谁。”
犟种抬眼看看自家老爹,低下头,再次抬头看了对方一眼。
“看什么看?为父最是机敏善辩,连陛下都大为赞赏。”
冯劫对上儿子不信的大眼,恼羞成怒,“去去去,滚下去。”
日长睡起无情思,闲看儿童捉花柳。
笑看鸳鸯春戏水,乐见晚辈爱初萌。
咸阳城中的小老头们,听说此事大多一笑而过,偶然遇见也会调笑几句惹得小儿羞恼。
最近朝堂上风平浪静,老大人们也跟随潮流时不时在白玉京聚会,倒也留下许多诗篇,一楼写诗墙上渐渐被各色诗词填满。
相继赶来的各家学子,将此当做打卡圣地,常来举办诗会、辩证会,私下对写诗墙上的诗词进行排名。
排名一出,立时引得众多学者暗中发力,隐隐起了相争的势头。
这种势头,在其中三篇被发表到月报上后,更是达到了顶峰,
诸多名家开始下场,誓要为自家争个头名。
这天,淳于越找到扶苏,他看着这位许久不见的弟子,内心感慨良多。
想当初他初见长公子时,对方还在舞勺之年,那时的他已有了后来温良懂礼的影子。
匆匆数载,谁能想到,孩子都养大了,竟还能被人摘了桃子。
忒,那四个老贼,着实可恶。
“夫子,你来了,快坐,身体可好些了。”
扶苏依旧那副守礼的模样,笑容温良的招呼着对方落坐。
“老夫身体早已康健,许久未见你,特来找你叙旧,还要谢你遣人送来的上好补药。”
殿内朗笑晏晏、畅聊甚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