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每天只知道到处吹牛、混吃混喝,只是让他取次货,数目都能有缺?”
沛县丰邑,吕府内院,正在爆发着一场激烈的争执,吕释之在院内,气愤的呵斥着。
“只那么简单的照单据取货,路途短,更是没有匪寇侵扰,怎会缺货?”
吕家几人尽皆在坐,吕雉看向身边满脸不在乎的丈夫,心中充满了失望之感。
刘季对于小舅子的斥责却不以为意,他翘着二郎腿,喝了一口杯中的上好茶汤,这才享受的长呼一口气。
“妻弟不必如此生气,我取货物时,数量是确定过正确的。”
他嬉笑着,继续,“只是我那些跟着一起看护的兄弟们,从未见过如此华丽的衣物布帛,我便给他们每人送了一些,妇翁为人大方豪爽,定然不会因此与我置气。”
闻言,吕释之更气了,“你要送人,自己去买就是,即便是无钱购买,也应该提前与我们知会一声,再拿取!不问而取是为盗!你!简直无赖做派!”
刘季听到这里,并不气恼,而是嬉笑着倒了一杯茶递到对方面前。
“妻弟莫气,是我错了,我给你倒茶赔罪,以后定会提前知会妇翁知晓。”
吕释之颤抖着手指,指向刘季,“你……你!”
“哎!”他叹息一声,狠狠将衣袖甩向身后,转过身不再看那刘季。
刘季看到对方不接茶盏,转而拿到自己身前,一饮而尽,“好茶、好茶!”
坐在左手第一位的吕泽,眉头紧锁,满眼无奈的看着这场闹剧。
他默默叹了一口气,看看下面坐着的二妹。
短短一载,二妹脸上已经从原本的娇艳明媚,变成了如今面如死灰的模样。
他有些心疼的看着二妹,心中颇为埋怨的看向坐在上首的父亲。
只因一个面相,便断送了二妹的一生。
“都坐回去!成什么样子!”
一声低沉而雄浑的声音,在屋中响起。
吕释之负气坐回坐椅上,刘季也溜达回吕雉的身边,坐下倒茶。
吕公向刘季的方向斜睨一眼,而后垂下眼睑,低声说道。
“此事确实是子婿的不对,下次定要提前说明,免得横生误会。”
他沉吟片刻,再次说道,“你与雉儿成婚也有些时日,怎得还未有喜信?子婿还是常回家中陪伴妻儿,早日传宗接代才好。”
无人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