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雉不管他俩的眉眼官司,只语气坚定的看向县令。
“大人,民女心意已决。”
县令自然无有不应,神色庄严:“既然如此,你俩已成怨偶,实在没有过下去的必要,便就此割袍吧。”
县令说完,就要写下判决文书,刘季却大叫出声。
“小吏不服,大人,你是不是被吕家收买了?小吏不同意!”
“大胆!”
县令气急,狠狠拍动惊堂木。
刘季不管不顾,就只叫嚷着不公。
吕雉缓缓转向他,口吻尖刻,“嫁妆留在你家,我吕家不再追回。”
刘季:“还要你吕家宅院!”
“呵呵……那你就去死!”
刘季闻言,继续梗着脑袋不停大叫,“执法不公啊!不公!我要告上咸阳!”
吕雉只拧着脖子不答应。
最后还是吕释之出来,拍板,“那宅院我家还要住,不可能给你。五十金,再多一个半两钱都没有,成不成由你,大不了我养雉儿一辈子。”
刘季这人最是会察言观色,见再无利可图,便果断答应。
“好,一言为定,一手交钱,一手交契书。”
众人不理会他这市侩的样子,等着小侍送来金饼。
等到契书订成,刘季春风得意的起身,就要带着金饼与曹氏。
“跪下!”
县令一声令下,衙役们将刘季重新押回原地。
“刘季与曹氏无媒苟合,私下生子,犯秦律,各打三十大板,即刻行刑。”
“我……唔……”
刘季还要喊冤,直接被衙役用臭布堵住嘴,押送出去。
吕雉和吕释之相视一笑,心情愉悦的返回家中。
官署外,刘季受完刑,已经丢了半条命。
他哎吆哎吆的被刘父几个搀扶到板车上,返回家中。
街道拐角处的阴影里,赵公静静的看着这一幕。
他想起陛下的密令,让他不动声色的试着取其性命。
赵公眉头紧锁,盯着那言行无状的无赖,不明白为何不直接一刀取了那人的首级。
他向身后之人使了个手势,对方立马心领神会,往板车行进的方向跟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