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秦二世而亡时发生的一系列事情,来的又快又急。
短短三年,所有隐藏着的暗流聚集在一起,猝然爆发,打得老秦人一个措手不及。
而这一切的背后,竟然真的有人隐在暗处,联纵俾阖。
越想越是心惊。
苏瑾月心底沉甸甸的,被压得有些喘不过气。
好大爹却很兴奋。
那是一种寻到猎物踪迹的激动感。
这送丹经的手法,和黄石公赠书如此相似。
难道是那黄石公在背后捣鬼?
难怪前些时日,派去寻黄石公的人,一直没有回信,原来是在到处游说布局吗?
“国师大人,陛下,小民真的不是有意,我是被愚弄的!”
大堂中央,徐福还在自辩。
嬴政猛拍桌案,大喝一声,“如此歹人,竟敢在国师面前班门弄斧,意欲谋害,来人,拖下去,五马分尸!”
徐福大骇,呆立当场,只觉求生无望,再无生机。
“且慢!”
一道悦耳的仙音在他的耳边炸响,他不敢置信的看向说话的苏瑾月。
“父皇,此人虽然愚蠢,但是本心不坏,就留他一命恕罪吧。”
说着,苏瑾月面向徐福,语气无波无澜,淡淡的问道,“你可愿入少府,与鄚生他们一起,为大秦万年计,研习炼金术?”
“我愿意,小民愿意,拜谢国师大人,您的大恩福铭感五内,誓死相报!”
徐福满心感激的望着苏瑾月,只觉得对方心肠慈悲、悲天悯人,就是他的再生父母。
上首的嬴政,看三儿表演的差不多了,适时开口,“既然国师为你求情,便饶命一命,日后要听从国师的安排。”
“是,叩谢陛下,叩谢国师。”
苏瑾月不再看他,端起茶盏,轻轻吹了一口,“你且下去,到后厅等着。”
“是,小民遵命。”
徐福从地上爬起,拖着有些发软的双腿,跟在小侍的身后,向堂外走去。
大堂里,嬴政挥退众人,只留下三儿和自己。
“你怎么看?”
苏瑾月面露担忧,“父皇,这人那么早就开始布局,不该是黄石公那么简单。”
嬴政也有所怀疑,“找寻黄石公的官员还没有信儿传回,只是,朕总感觉,他和那几次对你的刺杀有关。”
廊外鸟雀腾飞,一阵风吹过,乌云遮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