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政哥现在变得越发难测了。”
志守听着夫子的感慨,不敢接话。
他手中不停,收拾着篓筐里的鲜鱼,不时扫向门外。
“夫子,待会儿就有食客要上门了,您先歇歇,要不然等会儿怕挺不住。”
阖追闻言,苦恼的看向门外宽敞的咸阳西街,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早知道就不做鱼脍了,怎得咸阳城里,如今多了这许多爱吃鱼脍的人家?
本是想躲清闲的,如今却是每日忙碌,累的倒头就睡。
生意太过火爆,他老人家的腿脚可要跟不上喽~
太阳慢慢升到正中,小小的鱼脍店外,人声嚷嚷。
“店家,给我们来一份鱼脍。”
“再来壶清酒!”
阖追头顶包着一块布包,端着一盘盘的鱼脍,不停的穿梭于食客之间。
“店家,那酱油再来点!”
“对对,吃鱼脍可不能少了这些。”
食客中,不时有人催促几句。
细嫩的鲜鱼片,浅浅的沾上一点酱油,入口鲜滑甜润,实在是美味。
其中一位面容粗犷的汉子,吃的兴起,冲着阖追大喊。
“老店家,你这可得多谢国师大人,要不是大人传下的酱油,咱们还没这么爱吃鱼脍呢~”
“哈哈哈,是极是极!”店中食客纷纷赞同的大笑。
阖追老人轻轻地捶着自己的腰,心中愤愤。
老夫谢她才怪!
食客们还在继续,不时传出几句“国师大人”。
金根车上,苏瑾月正一脸恳切的望向好大爹。
“父皇~你就允了儿嘛……”
嬴政挪动了一下屁股,背过身子,不看苏瑾月。
“父皇?父皇!”
“唉~马上就回咸阳了,出来一趟,啥也没玩,唉~”
上方传来嬴政威严的声音,“你,偷跑上街喝酒。”
苏瑾月丧气的趴到桌案上,“父皇还说呢,喝顿酒失去了三个好兄弟!”
嬴政支着耳朵,听着身后慢慢的没有了声音,心中纳闷。
再听听,怎么有隐隐的抽泣声传来?
三儿哭了?
朕也是为了她好,外面不太平,朕如何放心她微服游玩。
抽泣声越来越大。
嬴政苦恼的皱着眉头,罢了,内史郡里,应该没有什么危险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