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说定了,一会儿你喊他们过来。”
说罢,陈婆子慢慢起身进了厨房。
她的人才刚进去,下一瞬殷礼文的衣领就被周应淮拎了起来。
“我让你老实一些,你又忘了?”
殷礼文回答的倒是实诚,“干娘身体不适,我放心不下,这才过来看看的。”
见周应淮神情一紧,殷礼文又说:“怎么,嫂子没跟你说吗?我以为嫂子跟你提过了呢。”
周应淮眼眸又沉了沉,松开他的衣领子,抬脚跟进了厨房里。
片刻后,陈婆子被周应淮从厨房里撵出来,手里头还拿着烧火棍。
“都说了没事儿,李大夫已经给我治好了。”
陈婆子拉着周应淮,连声笑着:“得亏你把他带回村里来,要不我这把老骨头怕真抗不过去咯。”
周应淮有些无奈,“干娘,你别总说这种话。”
陈婆子拍了拍他的胳膊,“不说了不说了。以前觉得没人管我这个老婆子,现在又觉得你管得真宽。”
殷礼文适时开口:“有人管还不好?就怕没人管。”
他扶着陈婆子重新坐下,“干娘,周哥也是担心你。以后再有不适你告诉我就成,儿子给你治。”
一声“儿子”让陈婆子眼眶都湿润起来。
她紧紧抓着殷礼文,连说了好几个好字。
周应淮抿紧了唇线,眼中明显带着些冷意。
这顿饭陈婆子还是没机会做,而殷礼文毫无意外的被周应淮撵回了暂住的房子里。
回到家时,少禹跟玉丫头也回来了。
两个孩子不知道去哪儿玩了,衣服裤子上全是灰,弄得脏兮兮的。
“带着妹妹去哪里野了?现在才知道回来?你娘每日给你们做饭洗衣这般辛苦,你们不懂感恩,还这样糟蹋她?”
两个孩子本是高高兴兴的,没想到莫名其妙被亲爹骂了一场。
傅卿刚从主屋里出来,听见他说这话,顿时皱起眉。
他哪儿来这么大的火气。
少禹见周应淮脸色是真的不好,这才喊着玉丫头先进去换衣服。
“好好的干什么骂他们,小孩子天性不就是这样的。”
周应淮目光微沉,“干娘身子不舒服,你怎么不跟我说?你还有多少事情瞒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