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黍米和黑面都是好的,没有发霉和长虫的情况,故而价钱也比外头牌匾上的更高一些。
周应淮付钱的时候一点儿没心疼,反正都是要吃进肚子里的,他倒是无所谓,但是她媳妇儿跟三个孩子可不能吃差了。
付了钱,周应淮一转身才发觉少禹不见了。
正心急的要去找人时,粮铺里的老板指着对面说:“喏,我看见你儿子去他家了。”
周应淮拿了东西赶过去,正好听见少禹与人家掌柜的拉扯价钱。
“你外头明明写着三十五文钱一尺,现在又要我五十文一尺?”
“你挑的都是好料子,价钱自然就贵一些。”
说罢,掌柜的拿出一匹着了水,发霉坏掉且已经看不出颜色的布匹来。
“这个便宜,三十五一尺。”
少禹脸色铁青,“你就是看我是个孩子故意欺负我!”
掌柜正在得意,就见周应淮大步走上来。
他这铺子已经几天没见人了,这会儿终于来了个看起来能出得起钱的,掌柜自然不舍得放过。
“这位兄弟,要选个什么料子?”
周应淮指着那一匹坏了的布,“这个多少钱一尺?”
掌柜的眼皮狂跳,忙把这匹坏布收下去。
“我看兄弟是个实在人,你拿旁边这匹,颜色相近,料子也好些,我算你便宜点,四十文钱一尺。”
少禹肺管子都要气得冒烟了。
“爹,他刚才还要卖我五十文一匹呢。”
听见这个称呼,掌柜眼皮跳的更厉害了。
“哟,我说看起来怎么这么眼熟呢,原来你们是一家人。”
掌柜打着哈哈,“你家儿子长得这么标志,一看就不是普通人家,我还想是哪家的小少爷走散了呢。没想到竟是兄弟你的儿子!”
“兄弟你长得一表人才,难怪能生出这么好的孩子。”
他这讨好话说得一堆一堆的,根本停不下来,听得少禹翻了好几个白眼。
周应淮指着少禹看中那匹布,“多少钱,一整匹。”
大生意啊!
掌柜的喜滋滋的,“一匹算下来是三百文钱,我跟你有缘分,我算你便宜些,二百八十文钱把。”
周应淮点了头,掌柜的立马把这匹布包起来,可临着要交到他手上时,周应淮只愿意付八十文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