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可笑至极。

……

四师妹，司晨雨。

原本只是个小宗门弟子，总是被同门排挤，是自己在外历练的时候捡回了身受重伤的她。

这些年来，自己为了她能够重塑信心，做了多少努力？

她这一身绝世的推衍之术……

还不是自己花了大半生机，教她入门的？

不然，就凭她这个一开始星象图都不会看的庸才，能够成为如今修仙界数一数二的推演天骄？

……

五师妹，陆晋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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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也不过是个连个狗都不能契约的废材，还是自己在秘境九死一生寻得灵珠，让她契约。

才有了……

现在修仙界，年纪轻轻的契约大师称号。

……

也罢。

“二师妹，我今天只问你一句，倘若今日躺在床上的是我，而小师弟站在你的面前，你当如何？”

沐雪琪看着眼前这个从小陪伴她的大师兄，眼里闪过一丝慌乱，连忙说道：“大师兄，这……这怎么能一样呢？”

江逾白紧紧地盯着她，继续追问：“有何不一样？你且说与我听听。”

沐雪琪被他的目光看得有些心虚，低下头去，小声说道：“我……我，大师兄，你就道个歉吧！我相信小师弟肯定不会怪你的——”

“小师弟……不会怪我？”江逾白的声音提高了几分，带着些许怒意。

沐雪琪被吓了一跳，急忙解释道：“对啊，大师兄，小师弟那么善良，一定会原谅你的。只要你向他道歉，这件事就能过去了。”

江逾白听着她的话，心中的苦涩越来越浓。

他自嘲地笑了笑，眼中满是失望：“所以你的意思是……小师弟是善良的，而我这个大师兄心狠手辣，对自家师弟动手？”

闻声，江逾白的眼底的嘲讽更甚有之。

虽然，早已猜到了结局……

但他还是不死心，问出这句前世就十分想问出的话。

不过，求个心死罢了。

果不其然，答案和自己所料不差。

思及此，江逾白深吸一口气，只见他手肘翻动间，本命长剑乍现。

看到他这番作为，大殿之上的众人皆是一惊——

叶云裳更是又惊又怒，“孽徒，你要作甚？！”

孽徒？

江逾白嘴角一撇，眼底嘲讽愈加浓烈，“呵，师尊，在您心里，我就是个不折不扣的……孽徒？！”

听到眼前这个大弟子这般犀利的问话，叶云裳一滞。

但也，仅是片刻。

随后她收敛了面色，有些不自然地道：“为师……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