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年被安排在营地最中间的帐篷中,除了一日三餐供着,也没人多理会他了,苏年也不在意,就这样悠闲的过了一日。
如果按照苏年以前的性子,他应该气的掀桌子,然后把营地的大小将领叫过来骂上一骂,接着用皇上赐的御牌,强行带着人马前去营救肖副将的,当然,苏年变得稳重,如此沉得住气自然是好事,但从另一方面来说,他是王爷,是位将军,可是他来这儿后的待遇却是这样的,大家背地里嘲笑他是花瓶将军,没人愿意随他,将士们敷衍他无视他,苏年不在意,但王招宝却是在意的,虽说战场不比其他,但苏年就是被欺负了,王招宝见不得苏年受委屈。
“洗了澡舒服多了。”苏年掀开帐帘,伸了个懒腰。
苏年换了身暗红色的劲装,那是今日王招宝跑回镇子给他买的,布料自然没那么好,但也是最好的了,“将军,这衣服没让你痒着吧?”
“还行吧。”苏年看了看依旧是出发那身衣服的王招宝,因为一大早帮着他烧洗澡水,衣摆湿了不少,“王招宝……”
“王爷!”
苏年和王招宝转头看向急匆匆跑过来的人,这人是肖副将的得力手下,叫黄虎峰,苏年弯了弯嘴角,双手抱胸,“何事?”
“张参谋命小的来请王爷过去,一同商议对策。”黄虎峰单膝跪下,皱着眉。
“哦?”苏年点点头,“昨日本王找你们商议,你们东一句西一句的让本王插不上话,现在为何要请本王过去了?可是用得着本王的地方了?”
黄虎峰张了张嘴,一张黝黑的脸带着不甘愿,“肖将军被抓,西界没了主心骨,实在无心款待王爷……”
“款待?”苏年冷笑一声,“若要‘款待’,本王来南疆干嘛?”
“……王爷恕罪。”黄虎峰只得说道。
“哼!”苏年冷哼一声,越过黄虎峰,朝着主营帐走去。
黄虎峰站起身,一抬头就对上了一道极冷的视线,冷的让久经沙场的黄虎峰都不由的打了个冷颤,眨眼的功夫,那视线的主人就恢复如常从他身边经过,黄虎峰转身看向那穿着粗布衣的男子,这不是王爷的随从嘛?刚刚…是怎么回事?
主营帐的帐帘开着,里面已经候着四五个人,除了张参谋,还有其他几位将领,一见苏年进来,都站起身。
“参见王爷。”
“嗯,”苏年点头,朝着桌子上看了一眼,走到一旁的位置坐下,“可是敌军来信了?”
跟在苏年身后的王招宝也往桌子上看了看,上面有个盒子,盒子旁放着一个沾着血的信封和一张摊开的信纸。
“是。”张参谋拿起信纸,快步的朝苏年走过去,“王爷请过目。”
“不必,”苏年没接,又往桌子看了一眼,“盒子里的是什么?”
“是……”
“是肖将军的手指!”一旁的一个将士气愤的答道,“新南杂鱼竟然敢削了肖将军的五个手指!简直欺人太甚!!”
“张参谋,我们不能再等了!老子现在就去把肖将军救出来!”
“老高,我和你一起去!”
“还有我!”
“行了!都去了这儿谁来守?!”张参谋转身瞪着几个人,手中的信纸捏的皱巴巴的,“那施凤仙就是故意要让我们自乱阵脚,你们几个还巴巴的要上当嘛!”
“那怎么办!?”高埠一拍桌子,“原本还想着李将军能过来,没想到……”
“老高!”张参谋急忙打断高埠的话。
“哎!”高埠一脸憋愤的别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