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不是同时和几个女人来往,而且她们的健康报告我每次都有看,防护措施也到位。”
徐薇真懒得搭理他。
徐怀览知道妹妹在想什么,转移话题说起其他的。
兄妹俩饭后一块观赏了一部老电影,然后各自回房歇息。
徐薇真在床上躺了好一会,难以入睡,便起来看英文经济报。
但很快失去兴致,她拿起手机。
现在手机屏幕上没有任何新信息提醒。
最近的消息是季言彰和她道的晚安。
仅此而已。
静坐许久,徐薇真走进那间满是水母的房间。
房内与平常无异。
只是因为季言彰也时常过来看水母,沙发上的薄毯数量由一变成了二。
徐薇真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披上薄毯静静望着水母。
另一条薄毯孤零零地落在一边。
不计其数的伞状透明水母仍在悠哉游动,舞动着轻盈的身姿,空灵而绚丽。
若是以前,徐薇真能沉浸在这份长久的平和与惬意中,思考问题或者放空思绪,
可现在,一股多出来的莫名的闷气萦绕在胸口。
且无形中少了某些东西。
是什么呢?
是季言彰偶尔无意义的问题,是他身上带着阳光的清爽气味,是他没有存在感又无处不在的的清浅的呼吸。
意识到这点,徐薇真没由来地烦躁起来。
她急于摆脱这种不可控的感觉,猛地站起,发泄似的一把将季言彰的薄毯扔到更远处。
承受着她怒火的薄毯无声无息,如同远在别处的无辜的季言彰。
是啊。
他无辜。
这条毯子也无辜。
徐薇真胸口微微起伏。
平复情绪的同时,也诧异于自己此刻的癫狂。
再看薄毯,无端觉得它有一种可怜兮兮的意味。
徐薇真无声叹了口气,想捡回薄毯,但不知怎的,渐消的烦闷来了一记回旋镖。
她突然觉得自己可笑,居然被死物拿捏了。
它是不是在冷眼旁观她?
是不是在嘲笑她?
徐薇真越看越觉得是。
为了避免自己做出过激的匪夷所思的行为,徐薇真狠狠瞪了薄毯一眼,转身离开房间。
如精灵般的水母仍在飘荡着,自在却不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