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久面色拉了下去。
但何守义不理不睬:
“事毕之后,我会回至‘江阴府’,如今既已成了仙衣,气关只差一步,我又怎会在此,蹉跎岁月。”
“到时候...我亲自去酒行拜会赵家宗老致歉。”
“但今天,我便要拿了这小子,去找他段沉舟,好好算一笔账!”
“他巅峰时,能以断臂的代价杀一‘练气大家’,我自忖不可敌。”
“可现在宝体有损,我倒是要看看...”
“他能否奈何得了我!?”
话音一落,大掌已向季修擒去。
然而。
季修只是看着凌厉的掌风袭来,罡气刺得他肌肤生疼,也未后退一步。
反而握紧刀柄,在身后陆红玉拉住衣角的动作下,不退反进,反而嗤得一声,笑了:
“那你也不行啊。”
“阁下与段师之间,究竟有何间隙,我不晓得。”
“但...”
“武夫之路,何来对错之分,弱小,就是原罪!”
他眼睁睁的看着大掌呼呼拍落,无畏无惧:
“我虽未曾见过练气大家当面,但...”
“你有十年时间,却无一次敢于出现在段师面前,是为怯弱。”
“你仗着比我年长半甲子的外功,于众目睽睽之下以大欺小,是为无德。”
“心性怯弱踌躇,无勇猛精进,武夫决死念头,德行有所亏损,全然不顾面皮,如此行径...”
“若能打破桎梏,通得气关...”
“这天底下的‘练气大家’,也算蒙羞了。”
嘶!
好...好狠的一张嘴!
火窑众人都震惊了,陆红玉更是恨不得拉住这个‘愣头青’,把他的嘴巴捂住。
但季修看着掌风停留,面皮抽搐,额头似乎冒起了烟的何守义,却反而唇角微勾:
“武夫无畏,武道无穷。”
“这是段师教我的道理。”
“匹夫,我站在这,便敢说你空活三十载,你信不信再给我三年,我能打得你这一层‘仙衣’皮跌落!?”
说完,季修抬眸扫了一圈何守义背后的白衣黑巾之弟子:
“你若不信...”
“便挑一挑你亲自传下的衣钵真传,看一看哪个能挡得住我的刀!”
一番话,说得何守义指骨捏得‘咯吱咯吱’响,如同一头暴怒的老狮,喘着粗气,但终究没有在众目睽睽下,丢尽脸面。
不然,岂不真坐实了这牙尖嘴利的小子言语?
“小子,你别后悔!”
“我的真传衣钵...可是淬骨圆满,刀枪不入的造诣!”
“你以为,你是谁!?”
他从牙齿缝隙里蹦出来几个字,当即喝出:
“秦明!”
“在!”
顿时,一声闷雷似的应声,从为首的一方面粗眉的青年口中道出。
然而,随着这名为秦明,黑巾系白衣的青年才走出两步,却见————
季修轻轻摇头:
“打擂,比斗。”
“没有什么赌注...哪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