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
“你的婆娘...很润。”
“算你债抵了。”
他舔了舔嘴唇,有些可惜。
此言一出,那汉子本来怯弱着,突然脸上喜色一闪。
“言哥,言哥!”
这时候,外面突然有人呼喊,叫他眉头一皱:
“什么事儿?”
“龙头喊你过去!”
听到这,杨言掏了掏耳朵,有些郁闷:
“不是刚揍完那火窑的银枪蜡头么?”
“老头子这是又有啥事。”
他一边喃喃着,一边带着人手,三五成群的走了。
只剩下这汉子,呆呆看着青紫一片的媳妇,面上悲喜交加,末了捂脸长哭:
“阿媛,我对不起你...对不起你们家...”
“可,可我真的没法子了...”
...
火窑,陆庄。
“陆庄主啊,这七品药散我帮你敷了,剩下的,还是得养。”
“起码...”
“也得两三个月。”
“这段时间,你...恐怕得拄着拐,而且不能动筋血了。”
看着床上大筋断裂,气血衰微,与之前中气十足,截然不同的陆乘风。
黄轩叹了口气,摇了摇头。
而季修则心中凛然。
刚才来的时候,一路上火窑不少风云会众面色惨淡,更有甚者,还有门客背着包裹,已经离去。
便叫他心中隐隐有了预感。
待到看见了这位面皮萎靡,与曾经龙行虎步、中气十足截然不同的陆庄主时...
他才明白,因为何故。
大树...
倒了。
可不得大难临头各自飞么?
看着陆羽与陆红玉兄妹,搁在床榻便神色沉重,不言不语。
季修摇了摇头,暗叹一声。
陆家对他不薄。
但虎豹馆...连陆庄主都能压成这般。
他一个熬筋圆满的角色,也帮不上什么忙。
安慰一番陆红玉兄妹,宽慰了陆庄主几句。
季修便静悄悄离开。
此时,天色夕斜,寒冷刺骨,似乎深秋将去,入了冬季。
刚一回到自己那一间‘青砖小院’...
洪江便皱眉凑了过来:
“堂主,林宅那边的东家,林镇海请人邀你赴宴。”
林宅。
林镇海?
季修挑眉,一时心中有数。
挖墙脚的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