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国的新文化运动惹恼了一个人,大明皇帝朱棣。
“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非要找人骂自己!”
这话也只能和姚广孝吐槽,永乐十年的朱棣,大概只有这么一个可以诉衷肠的朋友了。
可是姚广孝也搞不懂,刘学勤好端端地搞什么新文化运动?
一场运动不是几个人闭门开个座谈会就完了,随之而来,是唐真在全国范围巡回演讲,钱也挣了,名也挣了,骂起皇上却更加起劲了。
报纸上整天刊登各种怪文章,有说官场不够透明,办事效率低下的;有说官员吃拿卡要,吃相过于难看的;也有批判民风习俗的。
可气的是这些塞国文人,动不动就把大明捎带上一起骂。
还有苗头指向“君权神授”,“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涉及君权和产权的问题,那就是挑战封建君主的底线了。
若是搁大明,肯定喜提全族消消乐,但在塞国就没事。
朱棣还没弄明白新文化运动的底层逻辑:工业化必然导致农业人口转向工业,而产业工人需要有文化,或者说,社会分工需要掌握更多知识和技能的工人。
民智一旦开启,就会像海浪一样不断拍击堤坝,任你篱笆扎的再牢固,也有被冲散的一天。
他还有个心病,那就是塞国三两下打下东察合台汗国,将偌大一块地盘变成了原料基地,似乎一点儿没费力气。
朱棣北征鞑靼也算取得大胜,可除了让蒙古人低头,似乎也没捞到啥好处啊,朝廷军费开支可是实打实的。
“陛下若是觉得不顺,不妨把门关了,求个清静。”
姚广孝太了解他了,既然没啥好办法应对,干脆顺着朱棣的想法,出了个不咋地的主意。
于是朱棣又派出使者去塞国宣旨,说塞国的文人目无君父,这种人不杀,留着过年啊?
想不到这回塞国内阁相当强硬,直接把使者怼了一顿,说大明长臂管辖,可塞国不是鞑靼,我们在自己家办事,大明你管不着。
使者回去后,添油加醋一番哭诉,可把大明方面气得够呛。朱棣一怒之下,立刻命令关闭两处陆港,市舶司也仅保留荆州港一处。南京的蜀道山投资银行见风头不对,也暂时歇业。
之所以没有完全关闭港口,是因为大明如今和塞国的贸易依存度太高了,比如钢铁、蒸汽机、汽车、食用油、粮食、车床等等,非得从塞国进口不可。
大明这边出口的货物也很多,橡胶、煤炭、棉花、生铁、瓷器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