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几乎等同于直接说,谢京辞要谋反。
苏易知握了握她的手,“你呆在公主府哪里也别去,我从侧门偷偷走…”
“你要与我长姐为敌?”
谢京初突然出声打断他。
苏易知一愣,沉默片刻道:“身为臣子,当忠君。”
谢京初盯着他看了半晌,眼里渐渐露出失望之色。
“你怀疑长姐意图密谋犯上,那你有没有想过,若当真如此,只怕如今这座府邸早已被监视?”
苏易知一时沉默。
谢京初冷笑一声,“长姐何等聪慧敏锐,当年一回国,就敢直接向当朝宰相和堂堂亲王宣战。她敢当殿杀外使,也敢孤身走天涯,顶着万人唾骂硬是建立起了女子军队,甚至于明镜司分堂遍布各地,朝臣诸多反对,也未能伤她分毫。我安居内宅,但也知道她监国的四年里,外头夸她的声音总比骂她的多。她若有此心,必是筹谋多时,甚至还特意派人相告于我,难道就真的十分笃定我不会背叛她吗?倘若这只是她的试探呢?”
苏易知依旧不吭声。
谢京初心头越发寒凉,“你苏家世代书香门第,出过多少进士才子,你更是被钦点的榜眼,最年轻的翰林侍读,素来心思缜密,又如何想不到看不透?只是与你的忠义相比,我和孩子便都微不足道了。”
苏易知忍不住道:“殿下…”
谢京初眼眶微红,“我与你成婚七载,为你生儿育女,从未对你不起。如今却要为了你的忠义,搭上我们母子的性命。苏易知,你好狠的心。”
“不是的。”
苏易知焦急解释,“太华公主与你姐妹情深,必不会迁怒于你。如若事败,所有罪名我一力承担,必不牵连你和孩子。”
“那你想过苏家满门吗?”
谢京初大声质问,“你知长姐与我姐妹情深,今夜宫中情景若真如你所料,那必定十分惊险。她特意遣人来相告,就是想要保全我,保全我们一家人。而你,我的丈夫,却在想着如何背刺于她。”
苏易知摇头,“身为臣子,当忠君,太华公主今夜若真的密谋犯上,无论为人臣为人女,便已犯了人伦纲常。我为天子门生,大齐臣子,当为陛下分忧。我知道她对你有恩,可若没有国,何来的家?”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