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魅淡声开口，虽然只是一个字，但回答了暝阁这一连串的问题：“是。”

暝阁觉得难以置信，他还有很多很多问题想问，但不知道该从何问起，他有些乱。犹豫再三，还是继续问，幽魅也没有隐瞒，都如实回答了暝阁的问题。

“我究竟是谁？是暝阁，还是顾丰研？”暝阁问了自己一直以来最想知道的问题。他不确定幽魅会不会告诉他，但他还是问了出来。他早已做好了接受真相的准备，如果他真的是顾丰研，那么沈凌爵他们说的都是真的，他和沈凌爵他们才是同伴，才是朋友，而他因为任务才被诡物困在了这里。

“为何这么问？在人界这些天，他们都跟你说了什么？你很相信他们？”幽魅没有答，反问。

“我只是隐隐约约想起了一些零星的片段。”暝阁说。虽然还是记不起来以前的事，记不起来自己是谁，但在那个骷髅洞里，他依稀记起了一些，那些画面虽然不完整，但让他充满了疑惑。

“没错，事到如今，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你是顾丰研。”幽魅沉默了一会，才缓缓开口，声音很平静，听不出任何情绪波动。

暝阁心中一阵哆嗦，原来这一切都是真的，他真的是顾丰研。

他真的是顾丰研，沈凌爵没有骗他。

“那你能不能告诉我更多的信息？我想知道事情的真相，我到底是不是残皿剑的肉身？又为何在这里？”暝阁看着幽魅，希望幽魅能告诉他更多的真相。

幽魅看着他，突然冷哼一声，嘴角扬起一丝渗人的笑：“你是顾丰研，亦是晟翎二十四少，只不过你自己选择了退出，六年前你同晟翎雅汐魔界其他众人执行任务，你闯入了诡异界，后来你死了，我们便将你带了回来。”

“那……我的记忆，也是你们消除的？”

幽魅冷笑：“不，是你自己消除的。谁知道你那么狠，就算是死，也不给我们留下一点信息。若不是后来知道你是残皿剑的肉身估计你也不会活到现在，早就在六年前消散了。”

“原来，真的是顾丰研，真的……是残皿剑的肉身……”暝阁喃喃道。

“还想知道什么？”幽魅问。

暝阁试图动动手指，但还是没有办法做到。暝阁继续问：“我，是怎么变成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