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简单，”宋律师从公文包里掏出一份文件，推到顾清浅面前，“签了它，公开道歉，澄清事实，我可以保证，这件事到此为止。”

顾清浅的目光落在文件上，标题赫然写着“协议终止书”。

她深吸一口气，压抑着内心的愤怒和绝望，一字一句地问道：“如果我不签呢？”

宋律师冷笑一声，“顾小姐，我劝你还是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你现在的情况，你自己应该比我们更清楚，与其挣扎，不如早点认清现实，你说呢？”

他微微倾身，语气中带着毫不掩饰的威胁，“要知道，有时候，真相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谁掌握了话语权。”

“真相……”顾清浅喃喃自语，是啊，真相，她的证据呢？曾经那些信誓旦旦说要支持她的粉丝呢？

她无力地靠在椅背上，看着眼前这两张冷漠的面孔，突然觉得无比疲惫。

“我直播了这么久，帮助了那么多人，难道在你们眼里，就只是一场笑话吗？”她低声说道，语气里带着一丝苦涩。

“笑话？”宋律师仿佛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语气中充满了嘲讽，“顾小姐，你该不会以为，你那些直播内容都是真的吧？装神弄鬼，博取同情，你的意图，未免也太明显了。”

顾清浅猛地抬起头，眼神中充满了愤怒和屈辱，“你……”

“我怎么了？”宋律师挑衅地看着她，“难道我说错了？你敢说，你直播的那些灵异事件，都是真实发生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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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清浅深吸一口气，一字一句地说道，“我……”

“我……”顾清浅咬紧下唇，宋律师咄咄逼人的态度让她感到无比屈辱，更让她心寒的是，这屈辱背后，是她不被相信的真相。

“我敢说，我直播的内容都是真的！”顾清浅猛地站起身，语气坚定，“我每一次直播，都怀着敬畏之心，我帮助那些无助的灵魂，也帮助了许多被困扰的人，难道这些你们都看不到吗？”

她想起那些深夜的奔波，那些危险的经历，那些无助的眼神和感激的泪水，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委屈和愤懑。

“我为了直播，放弃了学业，放弃了正常的生活，甚至差点丢了性命！你们凭什么，就凭什么一句话，就否定我的一切？！”

顾清浅的声音在颤抖，眼眶也泛起了一丝红色，但她强忍着不让眼泪掉下来。她知道，在这些人面前，眼泪是最无用的东西。

卢管家依然面无表情，只是微微蹙眉，似乎对顾清浅的激动感到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