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也不想自己手上有太多的杀孽，甚至于这段时间不知道怎么了，对于以往的记忆总是很模糊，我都差点快忘记我本来是要对他们做什么的。”

裴知意低头看着自己剑上的血，在这一瞬间很迷茫，“本来都要忘了的，可他们再出现在我面前时，过往的一切记忆好像突然又变得很清晰，就好像是发生在昨天。”

怎么会……

顾西洲有些担心地看着裴知意，她的记忆这么快就开始错乱了？

“或许是恩人本来决心要过自己的生活，所以潜意识里会去想忘记过去发生的一切。谁能想到他们偏偏要凑上来，所以恩人追寻自己的心即可，想报仇就报仇，反正恩人也有这个实力。而且，这本身也不是杀孽，而是一报还一报。”

顾西洲把裴知意脸上的血擦的干干净净，又用干净的手帕再重新擦了一下，“恩人不需要有太多的心理负担，也不需要去思考很多事情，有些事只管顺其自然便可。”

“好。”

裴知意乖乖地任由顾西洲侵入自己的领地，或许就连她自己都没有意识到，原来她已经可以让顾西洲如此亲近了。

“今晚的灯会也快结束了，抱歉，给了你一个不太好的体验。”

“谁说这个体验不好的？”

顾西洲笑了笑，“本来我也只是想和恩人一起度过，对于我来说，体验了哪些东西不重要，重要的是和恩人在一起体验。”

“你这样会让我觉得你好像对我别有用心。”裴知意只是开玩笑地说了一句，却不想，顾西洲真的沉默了。

裴知意突然也沉默了。

气氛顿时安静得有些可怕，最后还是裴知意主动打了个哈哈把这件事略过去，“我就是随口一说的，肯定是最近听话本的次数太多了。”

顾西洲轻轻嗯了声，其实刚刚是最好的时机……只是他现在还有很多事情没有理得清，他还有责任在身，直接的表达不应该出现在这个时候。

“恩人今天是想回学院还是同我一起回国师府？国师府内我一直都有安排恩人的房间。”

裴知意别过脸去，“回学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