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雪天宗主的秘密，这个够不够？”

裴知意这才正眼看向莫淮之，倒不是觉得他真的会掌握那个伪君子什么真正的秘密，而是觉得……莫淮之这个人啊，还是一如既往，只要能达成自己的目的，那么谁都可以被抛弃被背叛。

“我会稀罕他的秘密？”

“裴知意！”莫淮之要没有耐心了，为何她就油盐不进呢？

“我知道你恨我，但是有些事不是你表面看到的那样。我想我们之间需要坐下来好好谈一谈，或许你就知道我做这一切都是有苦衷的。”

苦衷？

裴知意摸了摸耳朵，“所有人说有苦衷我都信，除了你。”

莫淮之成功哽住。

“老老实实坐稳你剑雪天大弟子的身份不好吗？人啊，没有那个实力，就不要妄想更高一级的位置。德不配位的后果，就是会从高处摔下，粉身碎骨的。”

“行，你别后悔。”

莫淮之不想再继续和裴知意扯下去了，她嘴皮子功夫太厉害，死的也能给你说成活的，真的能把人活活气死。

“苍蝇终于飞走了。”

裴知意挥了挥手，似乎是在扫荡这空气中不太好闻的那一部分。

“小裴，你和他有仇吗？”

裴知意歪头，“为什么突然这么问？”

沈君晗唔了声，“我感觉你对他的敌意很大，虽然我不知道你和他之间有什么过往，但我觉得你刚刚的选择是正确的。他长得就一副不好相与的样子，如果你刚刚真的和他去谈什么话了，他要是在背后给你一刀，我都信。”

“他不好相与都被你看出来了。”

沈君晗瞬间骄傲，抬头挺胸，“那当然了，我看人的水平还是有的。”

“我和他之间……”裴知意不是不想说，只是不知道该从哪一个环节说起，“反正挺复杂的，之后有时间的话再慢慢讲给你听。”

“行。”

沈君晗感觉自己都能脑补出一个爱恨情仇的江湖故事了。

反正，刚那男的绝对不是好东西就对了。

莫淮之这事儿算是个小插曲，裴知意以为这一夜应该能安稳过去，但是结果总是不如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