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上官金虹再次疑惑起来。
他的眼神仿佛两把利刃,死死的盯着面前的荆无命。
荆无命直视着他的眼神,坦然说道。
“因为李寻欢?”
“跟李寻欢有什么关系?”
“有关系,李寻欢到时候也许会出手。”
“甚至也许还会替阿飞应战。”
“有他在一旁,我就要分心留意他,从而无法全心应战。”
“没人能在提防小李飞刀的情况下出手。”
“所以我要你在场,你在场,就能镇住李寻欢。”
“也只有你在场,才能让我安心决战。”
上官金虹收回了目光,他从桌上拿起那封写给李寻欢的挑战信,慢慢撕得粉碎。
然后他扔掉那些纸屑,继续拿起笔批阅起了桌上的卷宗。
“好,我答应你,到时候我会替你掠阵。”.
酒是一个很神奇的发明。
他能让人吐露真话,也能拉近人与人之间的距离。
他能帮人麻醉伤心的往事,更能给人无畏生死的勇气。
所以江湖儿女的故事里永远少不了酒的身影。
“来,我们干!”
清脆的海碗碰撞声响起,桌旁的几个人一同干了一大碗。
觥筹交错间,酒桌上的三个男人互相越看越顺眼。
“我苦啊——我这个命好苦啊!”.
一碗酒下肚,段誉的脸上明显泛起了潮红,开始大吐苦水。
“这位兄台,我看你衣着富贵,面容俊佳,想来至少也是个养尊处优的贵公子,何来命苦之说?”
看段誉哭的伤心,一旁的乔峰忍不住开口问道。
而另一边的江明则仿佛已经看透了一切,只是笑而不语。
“我好不容易遇到了一个心仪的姑娘,又漂亮又对我好,她也很喜欢我。”
“这是好事啊。”
乔峰附和着说。
“结果我都想要提亲了,才发现她是我同父异母的亲妹妹!你说我心里能不难受吗?”
“兄台,这不怪你,这只能怪你爹!”
尴尬的笑了下,乔峰举酒安慰道。
段誉又干了一碗酒,继续哭诉着。、
“这还不算完,后来我又遇到了一个心爱的姑娘。”
“身材较小,聪明伶俐,又温柔又体贴,长得还可爱。”
“结果后来发现又是我同父异母的亲妹妹!”
“你说,我咋就这么苦啊!”
“你爹真牛。。。。”
不远处正收拾桌子的小郭忍不住感慨一声。
“现在,我好不容易又遇到了一个神仙般的姑娘。”
“她气质出众,清丽绝尘,跟我梦中的神仙姐姐长得一模一样。”
“偏偏她已经有喜欢的人了,对我是瞧都不瞧一眼,你说我苦不苦!”
“兄台放宽心,至少这个不是你妹妹了!总是有机会的!”
乔峰再次举酒笑着安慰道。
“其实,这个也说不准,得回去再问问他父亲才知道。。。。”
江明实在忍不住,插嘴说了一句。
听到此言,段誉只觉得更伤心了。
“哇啊啊啊,要是这个也是我的亲妹妹,那我就不活了。”
“这位兄台,大丈夫做事但求问心无愧,既然命运不公,就更应该奋发向上。”
“我支持你去追求那个神仙姑娘。来,干了!那姑娘早晚是你的!”
江明也跟着端起酒碗。
“我也支持你,来!一起干了这一杯!喝完继续追你的王姑娘!”
段誉刚要举碗干杯,忽然酒碗停在半空,惊讶的看着江明。
“你怎么知道那个姑娘姓王!我还没说过她姓什么呢!”
江明哈哈笑了两声,自信的说道。
“这算什么,你就当我会未卜先知吧。”
“好,那咱们为了这未卜先知,干啦!”
段誉再次举起酒碗,仰头喝了起来。
连干了三碗酒,段誉其实早已喝多了。
就在他要吐的时候,突然间丹田中一动,一股真气涌上腹内在身体中翻滚起来。
他试着用六脉神剑图谱上的法子加以引导,不一会就居然就将酒水逼了出来。
“哈哈,好酒量,咱们接着喝!”
乔峰并为看见段誉偷偷将酒拍出体外,仍旧举碗痛饮。
而江明虽然察觉到了,但也懒得说破,反正又不用他付账。
“好爽快。再来!”
乔峰见两人仍旧清醒,又端起碗来仰脖子一饮而尽。
江明和段誉两人跟着也斟了两大碗酒,学着他的样子一饮而尽。
那大汉自是酒量惊人,段誉也有六脉神剑可以逼出酒气。
只是没想到江明居然也越喝越勇,丝毫不见要醉倒的样子。
自从太清真气大成之后,这还是江明第一次豪饮。
他体内的真气已经化成了太清金液华,就连毒药迷药都不在话下。
更何况这小小的酒精。
原本应该呛辣的烈酒喝入口中,却丝毫感觉不到任何不适。
细细品味反而还能喝出那醇厚绵软的酒香,这让江明大感畅快,这才跟着两人一起痛饮不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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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二,再打二十斤酒来。”
乔峰又招呼一声,白展堂赶紧又抱来了一大坛烈酒。
江明有真气护体、段誉有神功在身,而乔峰则是天生海量。
三个人你一碗,我一碗,他一碗,不停的干杯倒酒,倒酒干杯,结果居然喝了个旗鼓相当。
不到半个时辰,三个人都已经喝了四十来碗,却没有一个人倒下。
“小二,再上酒来!”
段誉继续招呼在一旁早看得目瞪口呆的白展堂上酒。
“诶,实在对不住啊,两位客官。”
迎上来的白展堂面露难色。
“这客栈里的烧刀子,差不多都让你们几位给喝完了!”
听到店内已经没了存酒,乔峰哈哈一笑,对着江明和段誉说道。
“二位兄台,既然店家已经没了存酒,那咱们今日不妨到此为止如何?”
段誉一听立刻附和赞成。
“咱们三个今天可谓是棋逢敌手,将遇良材,要分出胜败只怕是很不容易了。”
“要是再这样喝下去,怕是没等分出高下我这付账的人就先被压到这洗盘子了。”
说着段誉伸手从杯中掏出一个绣花荷包,往桌上一扔。
这只绣花荷包缠了金丝银线,一看就知道是名贵之物。
但是荷包扁扁的,囊中羞涩也是一望而知。
江明和那乔峰见了都大笑起来。
眼见不再拼酒了,江明便吩咐白展堂去弄几碗解酒汤来。
并且千万嘱咐,一定要无双做的,千万不要大嘴熬得。
因为他曾亲眼见过一个客人喝了大嘴的醒酒汤之后,仿佛中了什么奇毒一般,干嚎了半天不停的喝水。
没一会,三大碗醒酒汤就端了上来,三个人一边喝着醒酒汤一边开始聊天。
“实不相瞒,我这次来是有事想要请教江先生。”
喝了一口醒酒汤,乔峰忽然开口了。
江明笑了笑,轻声问道。
“可是为了杀马副帮主的凶手而来?”
乔峰啊了一声,仿佛吓了一跳。
“先生怎知我是为何而来?既然知道,可否相告?”
江明却摇了摇头。
“我只能告诉你,凶手不是姑苏慕容。”
“请问先生,那凶手是谁?”
江明沉吟良久,忽然向乔峰反问道。
“乔帮主可知这马副帮主的夫人是谁?”
乔峰一头雾水。
“这马帮主的夫人叫做康敏,可是这和凶手有什么关系伏?”
“这位马夫人她根本也不会武功啊。”
江明又沉默了一会,这才开口道。
“此时比较复杂,容我理清思绪,明天再给你答复。”
这时一旁的段誉见状也赶紧问到。
“江先生,您既然能未卜先知,那可否帮我看看我和王姑娘的结果如何?”
江明看着眼前的段誉,想到他们家复杂错乱的伦理关系,只感觉一阵头大.
第二天清晨,直接在桌子上睡着的段誉头痛着醒来。
昨夜聊得尽兴,他后来又喝了几杯。
因为没有运功逼酒的缘故,所以酒量一般的他没多久就醉的一塌糊涂。
直接趴在桌子上就睡着了。
他晃了晃昏沉沉的脑袋,然后就发现了旁边的江明和乔峰两人。
此时江明正在将三个锦囊交给乔峰。
“这第一个白色锦囊里,写着如何找出凶手的办法。”
江明正低声告诉着乔峰锦囊的使用方法。
“杀害马大元的凶手其实是马夫人康敏和白世镜。”.
“此事康敏主谋,白世镜动的手,而你们丐帮的全冠清也有牵连。”
“而且这两个人,和康敏都有苟且不轨之事。”
“所以只需要演一出冤魂索命的戏,就能逼问出结果。”
“具体如何演,只要按照这锦囊里面写的去做就行了。”
“至于想要多大火候,达到什么效果,乔帮主可以看情况自行决断。”
乔峰听得目瞪口呆,只觉得戏台上的张良、诸葛亮也不过如此而已。
没等他反应,江明已经开始说起了第二个朱红色锦囊。
“如果有天你跟人约了要在青石桥上打架,尤其是约了半夜三更的话。”
“那么就在打架之前把他拆开,否则必定遗憾终生。”
这话说得没头没尾,乔峰听得一头雾水。
但是一想到眼前这人智慧非凡,机巧过人。
乔峰还是将锦囊仔细收好,并决定好好记住这些吩咐。
“这第三个锦囊则是个保险。”
江明轻轻将第三个锦囊放在了桌上。
不同于前两个锦囊,这个橙色的锦囊似乎更沉一些。
锦囊里鼓鼓的,仿佛除了纸条,还有一颗丹药。
“如果你做了什么后悔终生的事情,就打开它。”
“也许,能有所挽回。”
乔峰见他说的郑重,便双手接过锦囊,感激的说道。
“江先生学识渊博,智慧过人,乔某拜服。”
“乔某虽然一介武夫,但日后若是江先生有什么用得着的,只管吩咐便是。”
小主,
“乔某纵然赴汤蹈火,万死不辞,也要报答先生大恩。”
“乔帮主客气了,区区小事何足挂齿。”
江明轻轻扇了扇折扇,仿佛只是做了件很简单的事情一般。
这份淡然,更是让乔峰觉得眼前之人宠辱不惊,深不可测。
“先生这份举重若轻的淡然,当真令乔某折服。”
他本是世间少见的豪爽之人,见江明为人直爽,又惊才艳艳。
不由的心生亲近结交之念,于是忍不住提议道。
“江兄弟,你这人性格直爽,是我生平从所未遇。”
“而且智慧机巧,更是举世无双。你我一见如故,咱俩结为金兰兄弟如何?”
看着旁边一脸懵懂的段誉,乔峰大笑一声,又说道。
“这位段兄弟也是个豪爽有趣之人,不如咱们三个一同结拜如何!”
......
在武林的各个角落,经过一夜时间的发酵。
江明的故事和他的话已经成功在武林掀起了巨大的轰动。
尤其是剑九王重拾剑心的故事,更是让许多人心神激荡,感慨不已。
就在江明讲了剑九王的事情之后,整个江湖忽然又发生了一些神奇的变化。
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许多已经莫名退隐江湖多年的老人忽然又重出江湖。
有人传言,他们似乎是在一夜之间又获得了勇气,找回了自信。
也有人说,他们好像是被点燃了心中的热血,唤醒了心底的豪情。
无论究竟是什么原因,有一件事情是可以确定的。
那就是江明以一己之力,改变了整个江湖的形势,让这个江湖变得更加精彩。
......
北宋皇朝同大明的交界附近,一辆马车正在驿道上不停的前行。
马车的周围,还有四个骑马的男人。
“邓大哥,你说咱们还有多久才能到七侠镇啊?”
忽然马车的车帘被掀开,一个容貌清雅的少女探出头,向赶车的人问道。
“就快了王姑娘,翻过前面这座山,还有四十多里就到大明了。”
“那从大明的边境到七侠镇要多久啊?”
那少女兴奋的继续追问。
邓百川低头琢磨了一会,仿佛在计算着路程。
这时,旁边一个文士打扮的男人策马靠了过来。
他似乎是读书读伤了眼,说话的时候那眼睛总是眯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