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若是愿意就此离去,我保证关西秦家,日后定当奉先生为上宾,不敢有丝毫其他心思。”
江明点了点头。
“你果然不愧是秦孝仪的儿子,可比你老子厉害多了。”
秦重神色不变,仿佛理所当然的说道。
“所以躺在地上的是他,不是我。”
江明叹了口气。
“可惜你也弄错了一件事情。”
秦重的瞳孔忽然扩大。
“什么事情?”
没等他听到江明的回答,一件黑色的小东西忽然从马车里飞了出来。
那东西比利箭速度更快,比袖箭准头更足,但飞行时却没有丝毫的声音。
还没等秦重反应过来,那个黑色的小物件就已经穿透了他的心脏。
直到最后一刻,他才勉强看清,那竟然是一枚小巧而精致的飞剑。
他只觉得眼前的画面越来越暗,似乎变得越来越遥远。
在眼前的画面彻底黑暗之前,他听到了江明的声音。
“一个连自己亲爹都能出卖的人,我是永远也不会相信的。”.
“上回书说,徐凤年轻车白马出凉州,身边除宁峨眉和一百凤字营外,仅有护卫数人。”
“可这马车中,却坐着一个神秘的独臂老头。”
“此人其貌不扬,邋里邋遢,但是临行之前徐饶却特别嘱咐,千万不可让此人握剑。”
“徐凤年心虽疑惑,但也并未深究,只是无论如何也猜不出此人来历。”
大明王朝,七侠镇,同福客栈。
又到了说书的日子,整个客栈大厅里早就人满为患,到处都是前来听书的江湖豪客。
站在高台上的江明白衣潇洒,尽显风流姿态,引得不少江湖女侠两眼放光。
直到昨天半夜,江明和黄蓉、阿朱、王语嫣几人才成功赶回了客栈。
好在江明的玄蹄黑象脚程迅捷,这才能赶在最后一天回到七侠镇,没有耽误说书的时间。
“且说这徐凤年刚出北凉,正在马车之中听着姜倪诵读武学典籍。”.
“适逢天降大雨,细密的雨珠仿佛的天间垂挂而下的帘幕,将万物笼罩在一片迷蒙当中。”
“暮雨潇潇杨柳依,驿道芳草伏杀机。”
“这等瓢泼大雨,正是个适合相杀的好天气。”
“果然,马车才行了没一会,就见那凄迷的烟雨之间,忽然闯入一抹红色的身影。”
“察觉马车停下,徐凤年掀帘探头,发现前方的驿道中央,正大刺刺的站着一个红甲人。”
“这拦路之人暂且按下不表,但这身鲜红的盔甲,却不可不提。”
江明抖开折扇,向着一众听客故作神秘的说道。
“此甲相传为陨铁所铸,乃上古流传之物。曾被三大道统之一的龙虎山得到,在盔甲上刻录了《灵宝搬山经》。”
“传承几代,后来又流落江湖,被稷下学宫所得,又加刻上了佛经梵文,让盔甲的防护更加强悍。”
“为争夺此物,龙虎山和学宫几度交手,仍不分胜负,此甲却也在争夺中下落不明。”
“最后,竟然落到了南疆龙宫叶红亭的手中。”
“这南疆龙宫向来以刻录符纂、炼制傀儡出名。”
“叶红亭得甲之后,以傀儡之术将这红甲与自己的身体合而为一。”
“从此刀枪不入,水火不侵。凭借此甲,跟剑神李淳罡、酆都绿袍、枪仙王绣并称为四大宗师。”
听到这里,大厅里的一个少年惊呼一声,不禁脱口问道。
“如此说来,这拦路的难道就是当年的四大宗师之一?”
江明笑着摇头,抖开折扇继续说道。
“当然不是。”
“因为这叶红亭当年过于自负,在南唐被灭后只身前去刺杀黎阳皇帝复仇。”
“结果遇到硬茬大内首宦“人猫”韩貂寺,被韩貂寺连甲带皮活剥了下来,尸体挂在一杆王旗之上。”
“从此这符将红甲便下落不明,相传是被人一分为五重新铸造成五套新的盔甲。”
“而这新铸成的盔甲,按照属性排练,共分为金、木、水、火、土五样。”
“其中以金甲最强,水甲最弱。”
“然而此时大雨滔天,却正是那拦路的水甲,威力最强之时。”
......
三楼雅间,正在喝酒的邀月听到江明说起符将红甲,忽然停住了酒杯。
“姐姐,你是不是在想那天夜里观战时见到的那个红甲人?”
留心到邀月的神态,怜星闻弦知意,立刻便猜中了邀月的心中所想。
那夜江明和慕容复赌胜三场时,邀月和怜星两人当然也在一旁观战。
只是她们修为高深,而且又离的太远,所以自然没有被慕容复等人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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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有没有被江明察觉,她们二人倒是说不准了。
当她们看到那红甲人出现的时候,饶是两人见多识广,也不禁再次被震撼到了。
“那红甲人虽然武功精深,本领不弱,但是双目呆滞两眼无神,看上去的确不像正常高手的样子。”
想起那晚看到红甲人时两人察觉感知到的情况,怜星一边回忆一边慢慢开口道。
“虽然江湖中也有摄魂大法、迷魂夺魄、摄魄术之类的诡异武功。”
“但是绝没有任何一样,能够对一个先天以上的高手产生如此作用。”
“而且那身盔甲也确实古怪的很,别说是精铁重甲,就算是金丝甲也没有这样的防御力。”
“所以我实在是想不通,这个红甲人到底是什么来历。”
面对怜星的疑问,邀月却显得十分淡然,她一边继续喝着酒,一边慢慢的开口道。
“江明不是说了么,那就是符将红甲。”
听到邀月的话,怜星心里一惊。
“姐姐,你是说。。。江明说的书并不完全是故事。”
邀月点了点头。
此时她和怜星两人已经将帷帽除下,露出了粉雕玉琢的绝美容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