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竹这方并未感到意料中的疼痛,却只觉先是一阵冷风自远处而来,随后便是一股暖意伴在自己四周,而自己的腰部同是被一股儿力量所束,这样的感觉异常而突然,自是令玉竹连忙睁看了眼周遭。
玉竹第一眼瞧见的,是夜影微蹙眉头的模样,而后,便是他不知所措的慌乱神态。
“你不是府内之人,你......你是何人,何以会出现在侯府中......”玉竹心中亦是慌乱,倒是指着夜影不安地问道。
夜影心中轻漾,却是知晓自己不可过久地出现在侯府的地面之上,倒是压制住心中的紧张正声回道:“姑娘,方才一时情急,却是多有失礼,姑娘莫怪,我这便离去”。
夜影说罢便飞身向着远处匆匆而去,自不曾回应玉竹的问题,玉竹且瞧着夜影的背影,心中的慌乱却是更甚方才。
“我......”玉竹微蹙着眉头,倒是敛目看向前方的地面,只喃喃地说道:“这心中何以跳得如此快?”
玉竹忙且摇了摇头,只以此冲淡心中的异样,而后亦是抱紧了怀里的酸梅粉,快步向着琉璃阁而去。
夜影此时已然停下了步子藏于屋檐暗处,他瞧着玉竹的神态,倒是不由得扬起了笑意。
琉璃阁内,唐瑛因思索着诸多事情,所入口的膳食便也更少了些,水兰瞧见唐瑛此番神情,只以为唐瑛是为了书意之事而多有烦恼,加之现下自己同唐瑛这般独处,心中的不安便更为浓重。
水兰只不住地望着院门与一等丫鬟院落的方向,且希望玉竹能够尽早返回院内,抑或是由得茯苓现下能够来房内侍奉,倒也能以此免去自己同唐瑛二人相处于一室内,在她望见一抹身影自院外奔入时,眼中便多出了些生机。
玉竹这方只匆匆赶回了院中,她且快步向着厨房那处而去,只将这酸梅粉泡好一壶,而后便将这壶放置在冷水内泡了许久,好令其内的温度适口,作罢这些后,玉竹便拿着这酸梅汤返回了唐瑛房内。
玉竹刚且迈入唐瑛房间,瞧见的便是依旧布满一桌的菜肴,自是与自己离去前相差无几,玉竹心中且深叹了一口气,倒是缓住心神轻步上前,只拿起桌上的一个琉璃盏,替唐瑛倾倒了半盏酸梅汤。
“小姐,这是奴婢方才温好的酸梅汤,您且用上些”,玉竹轻声说道。
唐瑛听着玉竹语气未定,便知晓她方才定然分为急迫,当下瞧着这盏酸梅汤,心中便升起了些酸涩之意,随后便顺着玉竹的示意轻口饮用了些许,倒是示意水兰先行退下便是,自无需再于室内侍奉。
水兰在玉竹刚且迈入房门的那一刻便轻呼了一口气,如今得到这道赦令自是如释重负,且是规矩地对着唐瑛行了礼,随之便轻步向着房外走去。
水兰离去后,唐瑛面上的正色便也褪去了些,倒是扬手用着琉璃盏内的酸梅汤,酸梅汤入口之际,遍布口腔内的是微酸之感,而后便是淡淡清甜弥散开来。
唐瑛用过酸梅汤后顿时觉得心中舒适,转而抬眸望向了玉竹,却是瞧见玉竹现下的神态却是同平日里有些不同,耳根后方好似留有些红晕,而这红晕,却是呈现逐渐加深之状。
唐瑛瞧见玉竹这番表现,不由得转眸望向了窗外,如今的这气候自是凉寒,若是玉竹是方才出门为冷风所吹而产生些红晕,那她的面上亦是该泛有微红,自不单单是这耳后生异。
如今这房中门窗紧闭,玉竹耳后的红意同样不会再加重了去,玉竹如今,实在并非感到冷念而自然生出的表现,倒好似是羞怯之时不自主的作态。
唐瑛心中疑惑,亦是生出了一番猜测来,便轻声问道玉竹:“玉竹,你方才出院,可是遇到了何事?”
玉竹在为唐瑛倒过酸梅汤后,且是立在了唐瑛身侧,然她心中却是不自主地想起刚才同夜影的相遇,现如今听得唐瑛这般想问,倒是产生了些慌乱之感,只急忙应道:“不曾,奴婢不曾遇到何人”。
唐瑛在听到玉竹这声解释后眉头便是一挑,她瞧着玉竹面上的慌乱,心中亦是肯定了先前的料想,然她却不再多问于此,只示意玉竹再且添上些酸梅汤,再且轻声说道:“恩,这酸梅汤甚是清爽,你也用些”。
“玉竹,你无须担忧于我,我今日且是心中有着顾虑方才少用了些”,唐瑛只望着玉竹笑着说道:“之后,我定会好好用膳,往后若是再瞧见我无甚食欲,倒也不必做下这许多菜品,实是颇为铺张了些......”
“单是这酸梅汤便是足矣,有了玉竹亲手所泡得的酸梅汤,自是比闻得这些个肉香米香有用得多”。
玉竹听得唐瑛不曾怀疑旁处,心中便也平定了许多,而后再且听到唐瑛说及这酸梅汤甚是有用,便是笑着应道:“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