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浅棠,别跟我闹,你跟他走了,以后,就没资格站在我身边了!”
君浅棠嘲讽的扯动嘴角。
安澜亚特这是在威胁她吗?
爱人先爱己,她觉得她不是会吃回头草的那种人,既然打定了主意,她就不会后悔。
“希望二殿下说到做到。”
……
泊兮将她带回了自己居住的庄园,仆从上前,泊兮摇头示意他们退下。
一路上,君浅棠都闭着眼,在消化今天经历的一切,脑子里也将她和安澜亚特的过往种种过了一遍,越回忆越觉得安澜亚特与之前判若两人。
泊兮悄悄把她抱进房间,小心翼翼的将她放下,殊不知他以为熟睡的少女,在一接触到柔软的床面时突然睁开了眼。
两人四目相对,呼吸相闻。
泊兮结实的手臂被少女枕在脑后,另一只手轻抚在她纤细的后腰上。
黑漆漆清粼粼的瞳仁如一汪清澈深邃的潭水,看的冷郁阴沉的少年心口一窒,漂亮的耳朵立刻憋的通红。
“您,您醒了啊,您,您有没有哪里感到不舒服?”
君浅棠抿了抿唇没说话,湿漉漉的双眸只盯着他由白转红的脸。
她没忘记在她即将被绞肉台那些锋利的齿轮绞成肉泥的绝望时刻,是这个少年操控着他的藤蔓从天而降,不顾自身会不会受伤只拼命将她牢牢护在怀里。
她当时明确的感受到他的恐惧颤抖,就像她是他最重要最珍视的人一样。
如果只是为了接近她达成某种目的,那以生命做铒,这代价未免太大,再说,她已经和安澜亚特结束了,他又能从她身上获得什么呢?
最诡异的是,她明明很怀疑他的居心不良,但她潜意识里对他并不排斥,甚至,还有点盲目的信任,她相信这个只见过两次面的少年不会伤害她,就说这莫名其妙的感觉吓不吓人?
见君浅棠不说话,泊兮始终保持着半搂抱的姿势也不敢动,摸不准她的意思,他心脏紧张的突突直跳。
罗恩说过她被催眠的事,她现在不认识他,不能做出异常的举动惹她厌恶。
少年薄唇颌动,“您……我的血有毒,刚才,不知道有没有溅到您身上,还是请个医师来……不,我抱你去医疗舱……不对,我的毒只有我能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