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父,咱们回家吧。”季安玉歉意地看沉煜贤,“太子殿下,我祖父近来思虑过重,就不留下来打扰您和国公爷。”
沉煜贤眉眼一跳,忆起还躺在病床上的国公爷,他这几天来国公府的缘由都是看望国公爷,当下便笑道。
“也好,本宫去看国公爷。”
“嗯。”
季安玉含笑目送沉煜贤,等沉煜贤不见身影后,拉着季承庭出府。
“祖父,咱们好不容易远离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您可不能自个又跑回去揽下,不然咱们的清静日子就没有了。”
国公府就留给季芸初和季沁沁相斗好了,等她们累了,她再去踹几脚。
季承庭无奈道,“知道了,你之前在忠王府过夜,这事祖父还没有问你呢。虽说你和世子已经定亲,但你这样会被人说闲话。”
季安玉害羞低头,“孙女被人背后说闲话还少吗?嘴长在他们身上,我也拦不了,再说世子不是已经派人跟您说了吗?那……都是意外。”
季承庭严肃地摸了一把胡子。
“卫颂霖与你有仇?那晚你被他带去乱葬岗,虽然你被沈璟救回,但卫颂霖还活得好好的,卫颂霖姑姑是贵妃,此人对付起来着实麻烦。”
“我和他没仇啊,他就是脑子有病,他那般对我,即便没有仇,也变得有仇。”
季安玉咬紧牙关,不过也奇怪了,自那晚以后,卫颂霖没来找她麻烦。
季承庭再三叮嘱道,“安玉,小心点他,此人心机颇深,诡计颇多,行事毫无章法,以后你出门多带点侍卫。”
“再不济和忠王府借点人手,忠王那家伙以前就养了不少死士,如今肯定比以前更多。”
皇家养的死士比国公府养的厉害多了。
季安玉重重的点头,“嗯,我已经跟世子借了几个侍卫了。”沈璟还送她几个。
她坐上马车,回想起乱葬岗的事情,依旧心有余悸。
季安玉搓着手心,至今还记得尸水沾在手上的感觉,用了很多皂荚水清洗,还是觉得手里头黏糊。
她悄无声息呼口气,打开车帘,任由风吹散心间的烦闷。
意外看到卫颂霖那张挂笑的冷脸,季安玉厌恶的甩下车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