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遇到自己之前吃了太多太多的苦,遇到了太多太多伤害过她的人,沈灼言是想要为她打造一个乌托邦的,让这个世界上所有的恶意都对她绕道。
只是她不在自己身边,去闯她的小天地就是会有无限种可能。
有些东西是不能往那个方向去想,一旦开了一个口子,就有会有成千上万个可能性出来,沈灼言也想想点好的,想南隐会开心,会学到很多东西,认识新的朋友,迸发出在家里没有出现过的灵感,写出新的满意的故事。
但这不是沈灼言可以控制的,他就是一个凡事都会往坏处去想的人,尤其是在南隐这件事上,他把能发生不能发生的全部都想一遍,防患于未然,才能让南隐离开自己的可能性少一点,再少一点。
这没什么错,这是应该的。
南隐为什么不是一个玩偶呢,自己可以将她放在保护罩里,让这个世界的尘埃都碰不到她。
可南隐不想要那样的生活,她不会想一直做被保护的那个角色,她也有想要实现的自我价值,所以她还是要离开自己的,不止是跟组,还会有以后很多种可能。
想了太多不好的事情,控制不住的想,以至于许久都没有明显情绪起伏的沈灼言也开始有些发抖,他太清楚这些会带来怎样的后果,不想吓到南隐,只能离开。
可即便他已经有些失控,在离开南隐的时候还是小心翼翼的抽出手臂,没有惊扰到她的睡眠。
书房里,沈灼言颤抖着手打开抽屉吃药。
药效很快,却也带来了麻木的晕眩感,他坐在椅子上看着自己放在扶手处的手以微小的幅度颤抖,觉得那一刻他看到的未必不是自己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