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灼言还是走了过去,在南隐的旁边坐下,眸色深深的看了她几秒才平复了气息,温柔开口:“南南,怎么了?做噩梦了?”
沈灼言的声音并没有让南隐更害怕,这多少让沈灼言敛了一些阴暗的情绪,只是南隐也并没有立刻回应沈灼言什么,沈灼言也不着急,静静地等着,并不碰触她。
大概过了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将自己包裹到严严实实的南隐终于有了动作,一开始是细微的,不经意察觉到的像呼吸起伏一样的动作,渐渐的从被子里把自己露出来。
沈灼言看着她,看她慢慢抬头看着自己,他以为南隐对自己的眼神会是防备和警惕的,但没有,南隐的眼神依然柔软到不可思议,然后对自己伸出双手,说:
“沈灼言,抱抱。”
所有的戾气和阴暗面都被南隐的这个眼神,这个动作,这个语气而压制了下去,偃旗息鼓。
沈灼言柔和了眉眼,更靠近南隐一些,将她抱在怀里,一下又一下轻柔的拍着她后背的位置,问她:“怎么了?”
或许还在惊魂未定,南隐沉默了一会儿之后才开口说:“做噩梦了,很可怕的噩梦。”
“梦到什么了?”
南隐静默了几秒钟:“不想说。”
“那就不说,梦都是反的,南南不会遇到那样的事情,我也会在你的身边,保护你。”
南隐没说话,在沈灼言的怀抱中待了很久很久,久到又沉沉的睡了过去。
沈灼言小心翼翼的将她重新放回床上躺下,看到她即便睡着也还是眉心微蹙的模样,她好像还是没有从刚才那个可怕的梦境中完全脱离。
但也有可能,让南隐害怕的,不是梦。
南隐病了这么久,温容不可能不知道消息,这天沈灼言公司有事确实走不开,不能继续在家里久待,温容便过来,也没有太长时间不见,但南隐整个人看起来憔悴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