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太。”沈叔抱歉的开口:“我来晚了。”
“不要紧。”南隐揉了揉即便被盛放放开此时却依然疼痛难忍的手腕,看着被踹倒在地之后一直没反应过来的盛放,问:“人没事吧?”
她虽然也气到了极致,可到底是在录节目,到底还在沈灼言的地盘上,如果盛放真的出现了什么意外,沈灼言也难逃干系,南隐不想给沈灼言带来这样的麻烦。
“放心太太。”抬脚踹人的男人恭敬开口:“刚才没有踹在要害的位置,不会有事。”
“那就行。”南隐淡淡开口:“过会儿让他回去吧,就当没来过。”
沈叔没立刻回答,而是看了一眼南隐之后才淡淡点头:“好的太太,接您的车就在外面,今晚大概率榕园不会来电了,其他嘉宾也会安排去别的住处,您今晚还是会主宅吧。”
让南隐一个人住在这里她也的确不敢,对于沈叔这样的安排南隐自然不会反对:“好。”
沈叔让随行的人护送南隐离开,但南隐却站在原地看了好一会儿盛放,看他从地上挣扎起身,看他不服不忿的看着自己,那眼神好像在说,他在等自己的笑话。
南隐觉得有些恶心,她的确对盛放在分手时候对自己做的事情而觉得一切都不值得,也想要他为此付出代价,一个对自己不好的人,她如果再仁慈,那就叫蠢了。
从一开始南隐只想讨回一个公道,但现在这一刻她却想要一些公道之外的东西了。
她突然意识到在自己内心深处也住着一只恶魔,它被隐藏的很好,但在这个雨夜,在盛放一遍遍的恶心自己,且毫无底线揭开自己最为丑陋的那道伤疤的时候而忍无可忍的悄悄冒出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