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色悄然

东方赢在小书房坐了会儿,随后脚步静默地向里去,在踏入寝室的那一刻变得毫无章法,佐着未消弭的酒气。

虽手法拙劣,但有把握仓厌看不出来的,东方赢心中自舒,可等自己就要扑上去了,那个坐在床边同样一身红衣的人儿还是一动不动..

本是凤冠霞帔,可仓厌一上身就说凤冠太重,霞帔太繁琐,

穿戴齐整了那么一小会儿,也就是东方赢晃着杯中残茶、用全部余光灼烧的那一小会儿后,凤冠被首当其冲地取下,只用其中一簪。

那时,东方赢稍有失落,好在最后在霜华的劝阻下,婚服规格一件未少,金丝织绣的繁花锦缎霞帔在仓厌强烈要求下简单地披着,垂落肩周的宝石坠子闪着夺目的光,但这光,东方赢只在霜华霜语带着仓厌入房时才发觉。

而此刻,戛然止住的动作带着一缕风,红绸盖头轻巧如无物,却能阻目十之八分,若隐若现的轮廓在舞动间被浓笔勾勒,旋即归于平息。

空气仿佛停滞了好一会儿,但那盖头规律的小幅起伏给了东方赢一个好笑的念头...

等太久了?

轻轻撩开,果然如是!

眉宇柔和,睡颜恬静,绛唇在光亮中莹莹般沁着水,令人怜惜,不过片刻后,东方赢唇角微动..

室内光影绰绰,榻上见一个硕大的红影猛地往另一个扑了上去。

仓厌被猝然压醒,这熟悉的身形,往下一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