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辞尽量稳住自己的身形不侧倒。
好在轮椅的前面两个轮子还能用,顾辞试着想要跟着出去,但是没想到一股神奇的力量死死的拉住她的轮椅不让她出去。
她像是一团食物被随意的丢在这里等待着以身饲养。
顾辞见不能出去便推着轮椅去了承重墙的三角区域以免过度的震动将自己掀翻。
顾辞一只手撑着墙上用来稳住自己的身形,她冷静的看着教堂不断的震动,教堂像是在经历某种自然灾害一样不断的从上面着掉着细碎的东西,经年积攒的灰尘像雪花一样落下来让顾辞的视线都变得模糊
地板也也因为强烈的震动从各个不同的地方破开形成大小不一的缝隙,不过这个缝隙下面涌出了很多莫名的黑色液体。
这些液体像是一团粘稠的胶水从那些破洞里面慢慢的涌出来将地板覆盖起来 ,但是怪异的是这些粘稠的黑色液体用肉眼去观察的话,会发现它像是一滩墨水一样,用东西轻轻的去触碰还会像水面一样泛起涟漪。
但是如果不及时的撤回的话,这一团黑色粘胶状的东西就会将其狠狠吸附不能动弹。
顾辞看着这些黑色的东西慢慢的铺满了下面的地窖后逐步向周围的墙被侵蚀,他们由下而上,逐渐逆流直到将整个整个教堂包裹起来。
周围又变成了一个由黑色物质包裹着的黑色空间,滴答滴答的滴水又缓慢的出现在了身边,连同那道微弱的风声和加重喘息的呼吸声都变成了它专属的背景音乐。
顾辞动了动,轮椅被这些东西缠的很紧根本动不了半分。顾辞低头看了看,那些黑色的粘稠物质从里面伸出许多的触手,将她轮椅下半部分缠的跟麻花一样,怪不得这轮椅跟地里长出来的一样。
随着最后一个角落被黑色物质吞噬的同时,顾辞的视野里最后一丝光线被剥夺。整个空间除了那些细微的声音就只剩下了刻意营造对黑暗,对未知事物的恐惧的氛围。
顾辞手腕微微一翻转,一张黄符在他的手上缓慢的燃烧起来,她松开自己的纸巾,仿佛就像是被什么神奇的东西牵引着,慢慢的升上了离她不远的半空。
正常来说一张纸再怎么燃烧都只有几秒,但是这一张符仿佛就像永远都烧不尽一样连燃烧过后的灰烬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