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秀叶,你来有事啊?”
“二姨,妈,你们说怪不怪,晌午我涮完碗,出院子倒水时,突然咣当一声,我家房顶的烟囱掉了下来,吓了我这一跳,你说,这大天白日的连个风丝儿都没有,好么样儿的烟囱咋还掉了呢?”
“这有啥大惊小怪的,烟囱掉了不是常有的事儿吗?”我姨姥姥说。
“是啊,必是年头久了不牢靠了。”我姥姥也说。
“可是,正赶上打南边走过来个老道,他正好也看见烟囱掉下来,就在我们家门前来来回回转了好半天,连说了几个‘不好’,还嘱咐我要格外注意,说我那院子不出半年会有一次灾星儿。”我姨有点儿紧张的说。
“哟,是吗?那怎么着啊,你没问问?”我的两个姥姥也明显紧张起来。
“没有,我光顾着问是啥灾星儿了,他也没说,只是让我们多加小心,看他说的那么当真,我光顾着担心了,等我回过神儿来,那个老道已经走了。”我姨说。我小的时候,我们那里时常有道士的身影,我不知道他们来自哪里,又去往何处,只觉得他们充满神秘。
“你看看,你看看,咋不想着细问问?你那院子住着十来口子人呢,她爷爷奶奶,她大爷大娘,孩子们,还有你们——你没和她奶奶她大娘说说?”
“说了,她奶奶没说啥,她大娘说得找人给看看。”
“可不是!她大娘说得对,得找人给看看,这可不是小事儿,赶明儿个快到黄仗子村请黄大仙儿来给破绽破绽。”
“用吗?”
“用,这事儿可马虎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