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造孽啊,这才生下来几天啊。”我刚一进屋,就看见秀启我二舅的妈妈,我叫做三姥姥的,我姥姥的妯娌,正站在外屋地和我姥姥我大妗子说话。
“可不是,造孽啊,多亏了秀启啊,要不,这天寒地冻的早就没命了。”
“可不是!”
“那后街的长山家没说啥?”
“我也知不道啊,秀启是后半夜把孩子抱回来的,在他怀里捂了半宿,这不,一大早就给送回去了。”后院我三姥姥说。
“看样子秀启心里是明白的。”
“嗯,你说他明白,他天天在外头游荡,家里啥啥指不上他,你说他糊涂,好像也不,他也知道往回敛吧东西,也分得清远近,你看,他还知道是谁家扔的孩子,知道给捡回来,唉,谁知道咋回事呢!”我三姥姥不停的擦着眼睛。
“过了年,找大夫看看去吧。”我姥姥说。
“嗯。”
我急忙进了里屋,问三妮四妮咋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