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大婶用火钳剪了脐带,给产妇和孩子把身体擦干净,再让白秋离用襁褓把婴儿包裹严实……一番功夫下来,天色渐暗,旁边围观的行人也被白秋离让小丫头清走了。
后来那夫人的夫家来人把产妇和孩子接走了,夫人临行前向帮忙的众人投来的感激的目光,并且让丫鬟塞给了诊治的郎中、接生的大婶、帮忙的医女还有四周提供被褥、热水的邻里好些银钱。
她深深看了白秋离一眼,似是有许多话想说,最后轻轻道,“姑娘今日又帮我一次,待我将养好定会亲自去医馆道谢”,说罢便乘着马车离开了。
而那形迹可疑的产婆自是被一同带了回去。经师父查验,那顺产灵药的成分是香灰和附子粉,服用可致流产。白秋离当时忧心夫人情绪激动便没有将此事揭出,但让丫鬟将罪证扣下,待夫人回府后再呈上。
处理完这一切,白秋离和老郎中走在回医馆的路上,老郎中摸了摸胡子,叹息道,
“大户人家固然体面,也总有些见不得人的腌臜事。若今日接生的真是那婆子,这位夫人和孩子恐怕要凶多吉少了……”
白秋离点点头,“希望那夫人能查清原委,保全好自己和孩子。”
老郎中看了一眼白秋离,目光中多了一丝探究,
“丫头啊,我看你今日处事从容有度,倒不像小门小户家出来的孩子。你为何会孤身在外,又中了这难解之毒呢?”
白秋离看向老人,目光澄澈又夹杂着一丝无奈的情绪,“如您今日所见,世间总有些见不得光的污浊,小女也未能幸免。如今算是暂时遁了出来,想寻一解法。”老郎中又叹了口气,摇摇头,不再多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