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鱼候在门外,白秋离轻扣木门。过了片刻,茯苓开了门,见到白秋离,神色微微一动,“夫人,请问有什么需要茯苓做的么?”
白秋离温和一笑,“茯苓姑娘,不先请我进去坐一坐?”
茯苓屏息,将门敞开,“夫人请进。”
白秋离对青鱼道,“姑姑,麻烦你在外面候着,别让闲杂人等扰了我和茯苓姑娘叙话。”
青鱼应下后,帮二人合上了门。
白秋离缓缓开口,“坐着聊吧。听青鱼说,你的手划伤了,我带了些金疮药给你。”
茯苓低头道,“小伤而已,不敢劳烦夫人费心。”
白秋离将金疮药放在桌上,“无妨,举手之劳罢了。这药性温和,敷上毫无痛感,伤好后也不会留疤。”
茯苓看了一眼金疮药,“多谢夫人赐药,茯苓今后定会踏实做事,再也不会冒失了。”
白秋离莞尔道,“嗯,听青鱼说你从前一直是个稳重的姑娘,正如这茯苓药性甘淡,想来打碎盘子也是不小心的。
茯苓啊,我见你很有眼缘,宛如我幼时闺中好友,若今后你有什么难处,可以来寻我。”
茯苓抬头悄悄瞥了一眼白秋离,“夫人抬举了,茯苓哪能和世家小姐相提并论。”
白秋离眉眼间笑意清浅,“是么,但我看姑娘的本领,倒是许多世家小姐比不了的,或许再过几年,等我这个先夫人故去了,你说不定还能后来者居上呢。”
茯苓被她看的心慌,欲跪下,却被白秋离托了起来,“我不喜欢动不动就下跪的人,与其求饶,不如起身好好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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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秋离悠然的看向茯苓,“茯苓,这江府会调香,懂得配药,还能妙手烹饪的姑娘不多了,我想向你请教一下,这些功夫都是师从何人?”
茯苓的手攥紧了衣角,怯生生道,“是府上的阿嬷教的,还有一些是未入府前阿娘教的。”
白秋离走上前,指尖拂过她头上好看的茉莉花,
“不错,不愧是京都城曲家教养出来的女儿。听闻曲家三姑娘幼年聪颖,才冠京城。原是养在深闺的千金贵女,又是如何流落庆云城,变成了江家的小侍女?”
茯苓后退了一步,“夫人在说什么,茯苓听不懂。”
白秋离从袖中取出一个香囊,“醉梨香,檀华梦,唯有曾经京都城内制香世家曲家的传人知晓其配方吧。茯苓姑娘,许多事情,只要做了,就难免会留下些蛛丝马迹的。”
茯苓只是摇头,“我不知道夫人所说的曲家,如果夫人认定茯苓做错了什么,那惟有任凭您处置。”
白秋离似是意料到她会如此答复,气定神闲道,“茯苓,你知道么,暴露的棋子,对于布棋的人而言,已经无用了。所以从此刻开始,你所想的不应该是怎么替旧主子遮掩,而是如何变得更有价值,保住自己的性命,留待来日。”
茯苓抬起头,清澈的眸子里流露出几分审视和探究,“夫人,您不妨明说,你到底要茯苓做什么?”
“此处无旁人,我要听你一句实话。你,是不是在替京都的人做事?”
茯苓犹疑了片刻,斟酌损益,还是吐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