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瞒了我多少事?”
“那得看你知道了多少事?”
施洛初突然笑了出来,她有一种平静的疯感,既然已经知道结局,不想再做挣扎。
她喜欢看话剧,退场谢幕应当是最美的最好的自己,她是施洛初,从来都是高贵的。
“施洛初!”他不耐烦的警告她
上次听到他这么不耐烦的警告她,仿佛已经是上辈子的事。
这一年的温柔贤淑,果然是演戏。
他骨子里还是那个他,倨傲矜贵不容人违逆。
“在我跟你分手两年后,也就是我在瑞士的大二下半年,曾经跟一个姓秦的暧昧过一段时间,我假装成他的女朋友陪他去参加家族宴会喝了几圈酒就成了他的未婚妻,出来就被你保镖警告,再也没和他联系过,前几天碰到了他和贺凌薇一起,今天下午要挟我偷你的资料,我请叶鸿辰过来谋划怎么弄死他,还没出结果呢,你就来了。”
施洛初有条有理的把这件事说了出来,越发觉得是自己神经紧张,这根本就不是什么大事啊。
当时他们分手了啊!
谈禹晟看着她原本紧张害怕还有些心疼,现在一看她理直气壮的无所谓,连个道歉都没有,眼底阴鸷翻腾。
“施洛初,这就是你的态度?”
他以为她至少应该会哄哄他,她第一句就是强调他们当时已经分手。
他从来没认同过他们分手,他只是纵着她耍小姐脾气。
“那我解释你会听吗?”她可怜兮兮问道,眼里蓄满了泪水。
又来了!
她聪明尤其很会分析他的情绪脸色,探到他话里偷跑出的心软,马上就开始了最擅长的表演。
谈禹晟站起来,不再顾她,开门走了出去。
施洛初走到沙发边,浑身瘫软坐了下去。
已经很多年没有看到他凌冽的外显情绪,她拿不准他,这些年他越来越深不可测。
他既没有她以为的那种暴戾,也不像她期待的平静,她捕捉不到他具体的情绪,这才是最令她心痛。
这是完全陌生的他,或许这就是他对待所有人的态度,冰冷没有感情,人难道会以为踩死一只蚂蚁而需要大悲大喜吗?
如今他也拿来对她。
……
谈禹晟从楼上走下来,施家爷爷奶奶和叶鸿辰都在会客厅坐着。
他看也没看一眼,就大步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