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子更不能杀生。”裴鹤吟站直了身体,“听话,我来做这顿饭。”
“可是信佛的人,不是不能杀生吗?”许雾声音有些大。
“谁告诉你,我信佛?”男人不答反问。
许雾好像没从他口中听到过,他信佛这种字眼。但他手腕上戴着佛珠,且多年素斋,从不沾荤腥。看起来就是无欲无求,高高在上的佛子,难道这还不足以证明?
就在两人僵持不下时,陈叙从外面走进来。
许雾发现目标,拔高音量道,“陈秘书,过来帮忙把龙虾切了。”
陈叙下意识看了眼默不作声的男人,接着视线一转,苦苦哀求道,“许小姐您饶了我吧,我胆小,不敢切、切虾虾……”
话都说不利索,看样子是真的惧怕。
许雾又发现二号目标,“田叔,麻烦您过来切龙虾。”
被点的老头儿瞬间用袖子擦了把汗,“许小姐,我对海鲜过敏,要是碰了会浑身长、长满红点,对不住啊!”
都这样凑巧?
就在她要夺刀亲力亲为时,许雾发现男人已经徒手掰开了波士顿大龙虾,正持刀切段。
说什么都晚了。
许雾在心里埋怨自己,早知道就该在套房里吃外卖,这样他就不会破戒。
裴鹤吟已经将大龙虾基本处理干净,转头望过去时,她正在走神。
男人没有拆穿,若有所思低下头,继续忙碌。
突然间的沉闷声,让许雾瞬间回过神来。
她匆忙跑过去,看见鲜红血迹流淌在地面上。心中有根弦在此时断了,发出悲悯怜惜心疼的绝唱。
“你受伤了!”她眼眶通红,声音都带着一丝颤抖。
相比起她的慌张,裴鹤吟极其镇定,安慰道,“雾雾别紧张,我没事。”
“还说没事!都流这么多血了!你疼不疼啊?”许雾带着哭腔问。
男人反倒笑了,后又恢复往日神色,可怜的说,“有点儿疼。”
“都怪我,不该来,你就用不着受伤了。”许雾内疚的更深了。
她抽了几张干净纸巾,替他压住流血不止的伤口。神情紧张,就连田管家及时找来了医药箱都没有发现。
最后还是裴鹤吟提醒,她才想起来需要消毒和处理伤口。